——往前走,不要回头。
沈慕青最后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一脚踏了出去,周身沐浴在阳光下。
滴滴滴——
绿灯倒计时,沈慕青像是结束了一场长久的耳鸣,急促收拢成一线,现实的喧嚣扑面而来。她快跑了几步,紧赶慢赶踩在了马路对面的行人道上。她没有再回头看,而是义无反顾地轻松大步走进了阳光里。
微风拂过她乌黑的发丝,扬起红色围巾的一角,在阳光下渐渐朝街道尽头远去,淡出。
……
韩玉平:“卡。”
秦意浓抬手捋了下耳发,从道路那边走回来,问:“怎么样?”
韩玉平皱着眉,说:“光要重新调。还有,”他指着最后一个画面道,“走动的时候加一个压耳发的动作,我看看效果?”
秦意浓说:“可以,还有哪儿要改的么?”
韩玉平暂时挑不出来,说:“你先演着,我再看看。”
秦意浓好说话道:“行。”
韩玉平说:“我能申请抽根儿烟么?”他咳了咳,实在是难受,干这行的哪有压力不大的,就靠抽个烟缓解了,秦意浓还严防死守,不许他一天超过两根。
秦意浓白他:“你晚上收工回去没有偷偷抽?”
韩玉平心虚地别开眼。
秦意浓把她今早刚从韩玉平这强行上缴的一盒烟掏出来,拍在桌上,哼笑道:“抽吧,横竖就放纵这一天了,今天过后,老老实实给我戒烟。”
“谢谢谢谢。”韩玉平见着烟都不怼她了,连忙点上,用力吸了一口,跟重获新生似的,吐出一个白烟圈,他忽然意识到,“不对啊,你跟我说戒酒,你是不是也偷偷喝酒来着?”
秦意浓比他脸皮厚多了,演技也高明多了,面不改色道;“你当我是你呢?”继而不耐道,“哪那么多废话?抽不抽,不抽我收走了。”
韩玉平忙扑过去,用他的身躯牢牢护住。
秦意浓嗤了声,走了。
跟在她身边的关菡心里默默叹了口气:酒柜里的酒都快被她给喝空了。今天要是再不杀青,明天她就得进医院。
***
这场戏里有唐若遥的那个单人镜头早就拍了,所以秦意浓表演时望着的是空无一人的树下,方才拍戏文殊娴不敢多嘴,现在现场又重新调度起来,她便小声问道:“刚刚秦影后是在看你么?咦?你眼睛怎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