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的一共有五个人,亮灯后,时其认出里面新来的两个,都是龙帮会的,只要有这帮人出现,就一定伴随着毒品。
在地上发现的白色粉末就是,时其此刻怀揣着期待的心,就等着他们把货拿出来的那一刻。
看库房的小子狼狈地光着膀子,双手提着没扎腰带的裤子,从外面被人一脚踢了进来,脚步一连几个踉跄,没站稳扑通一下趴跪在地上。
“臭小子,现在风声这么紧,居然还有功夫在这儿偷腥,心被狗吃了,嗯?看我不打死你!”龙帮会个头稍高的那个人掀拳裸袖,欲朝他过去。
“别、别,我错了老大,饶我这一回吧,我一时没控制住,起了色心,都是那娘们儿闹的,是她一个劲儿地勾引我的,我真不是故意的!”库房小子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一个劲儿往床伴儿身上栽赃。
这么干可真不爷们儿,时其躲在暗处嗤笑着摇头。
“这小子就是块废料,留着他早晚要出事儿,大哥,你还费什么事儿,不如直接把他……”矮个子男伸手在自己咽喉处横着比划了一下。
高个儿男人心照不宣,点了下头:“我觉得也是。”随即一只手插进裤带好像握住什么东西。
库房小子见事儿不好,冷不防一下把高个儿男推了个四脚朝天,撒开腿便往外逃。
矮个儿男顺势伸腿一搪,库房小子躲闪不及,毫无悬念地绊在他腿上,好似一块烂泥饼重重拍在了地上。
高个儿男扶着腰表情痛苦地从地上起来:“哎呦,我的腰啊,小兔崽子竟敢推我,反了你了!”气急败坏地挥手叫几个人上去,对着库房小子就是一通拳打脚踢。
库房小子的嘴巴被堵上了,疼得他满地打滚儿,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几个人轮番殴打了他十几分钟才罢手,那小子蜷身弓背身体侧卧在地,五官肿胀得已经看不清原来的模样,乍一看像极了红烧猪头。
“老子现在就送你上西天。”高个儿男脸上挂着阴森森的笑容,从裤兜里掏出刚才没来得及拿出来的一卷细尼龙绳,在手里展开抻了抻,就要往库房小子的脖子上套。
尽管见惯了生死,时其还是暗暗吸了一口凉气,龙帮会心狠手辣出了名的,这小子结局可想而知,难不成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命丧黄泉?
时其来的意图只是想查清这个是不是袁啸天运毒的中转仓,想着顺藤摸瓜找到他的地下生产车间,如果这个时候出去,数天的努力就白费了,窝点一旦暴露铁定会转移,再想找这样的机会恐怕跟大海捞针一样了。
即便他是毒贩,好歹也是条性命,就是判他死刑也要依法办理,他们几个人没有权利滥用私刑。
谁叫你们几个烙到了我手里,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该你们倒霉了,权衡了一下,时其还是决定要救那小子,飞快记下几个人此时的站位,悄悄从怀里摸出两枚一元硬币,在库房小子脖子被勒的一刹那,闪电般出手,接连甩中了顶棚中央和仓库门口低垂的灯管,屋里屋外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怎么回事?”
“停电了?”
没等几个人反应过来,黑暗中骤然响起激烈地打斗,随即伴随了几声惨叫。
“有技术者!”不知是谁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