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花检查了一遍,不放心:“带件毛衣,万一下雨,怎么还带裙子,多带两条裤子……咦,鞋也不行,白色的不耐脏,凉鞋脚冷,老了会得风湿……”
“哎呀,奶,我知道啦,你快休息去。”
乔大花在她白.嫩的小脸上拧了一把,“去到那边记得给我打电话,号码背下没?”
为了她出去玩的时候方便联系,家里临时装了电话。
“哎呀知道知道,奶想要啥?我给你买。”
乔大花摇摇头,她这两年视力越来越差,家里人都不让她干活,顶多出门到大榕树下,跟村里七八十岁的老头老太聊聊天。
跟她一样岁数的都还在哼哧哼哧干活,正当壮年呢,她闲下来总觉着被人笑话,干脆学着织毛衣,刚开始废眼,熟练后闭着眼睛都能织。
织啊织的,两年间给每个孩子各织了一件。桐桐那件是米白色的,上身特洋气,她也最爱穿。
“来,把毛衣带上。”不容分说塞进行李箱,又从贴身衣兜里掏出一沓钞票,“给你买零嘴吃。”
雨桐把钱塞回去,“我妈刚给过了。”
乔大花眼皮一掀,“多少?”
“两千。”当时也被吓到了,两千块都够阳子哥一年的学费了。
“哦,那还行。”
“还……还行?”
乔大花摸摸她又黑又亮的脑袋,“小傻子,你叫她一声妈,她要敢给少了我说她。”
雨桐依恋的偎进她怀里,“奶真好,爸爸妈妈也好。”
临走的时候,林雨薇眼巴巴看着,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问。大伯能收留她,她就很满足了。
闺蜜团到荣安的时候,王小东已经等候多时,经过一场高考,他不止长高了,连性子也稳重不少,大伯把三个女孩交代给他,还是有那么一丢丢放心的。
阳城市没有直达魔都的火车,要先到省会,再转三天四夜的绿皮火车……到达魔都的时候,正是下午两点半,太阳热得能把人烤熟。
每人只有一个行李箱,挤挤打一辆出租车,花半小时才到财经大学附近的酒店。林雨桐整个人都累趴了,头重脚轻来到前台。“麻烦给我们开一间标间,一间单间。”这年代还不用身份证,报个名字就行。
“等等,要两个标间。”
“你一个人要睡两张床吗?”蔡星月红着脸问。
“谁说的?我……我……换着睡不行吗?”王小东涨红了脸,不敢看星月,“老板,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