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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飒沓风浑身绷带又来了,想起昨天被我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他,那一身内伤可没法好得快。
我有些无奈地说:“你就不怕猝死吗?”
飒沓风兴奋地说道:“你在说什么呀,能窥得这样的刀法,朝闻道夕死可矣!”
一刻钟后,飒沓风留着鼻血被我一脚踢下云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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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飒沓风拄着拐杖来了,在沉默的我面前喋喋不休:“黑王,你昨天那七十二路奇招实在厉害,全身上下皆化作刀招,我思考良久,学会了一招,自创了一招,今天腿脚不便,我们就单论手上功夫吧。”
半刻钟后,飒沓风是用一只手爬着离开的,另一只手扭曲得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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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我望着眼前活蹦乱跳的他,哀嚎道:“你怎么又来了?”
飒沓风嘿嘿一笑:“昨天我寻思着跟你打的时间越来越短,应该找个疗伤的法子,毒帮我寻了一处灵泉,每天进去泡一泡,只要不是残废,明天一早所有伤铁定能好。”
我咬牙切齿地寻思着,今天要不要把他“失手”弄成残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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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见过飒沓风这样子的人,伤痛对于他就是一种磨砺,他对于刀有一种异常的执着,他的父亲为了验证刀道杀掉了妻子,而他学有所成后杀掉了父亲,双亲皆为刀而死,或许对于他而言,刀就是母爱的一种畸形寄托。
每一天我都能见到他,在面对我这种庞然大物的时候,他不仅越发越勇,实力也在一点一点地进步,他对于其他东西的悟性很差,但对于刀,我很惊叹的发现,他在刀的天赋上是无人能及的,哪怕我用五千年消化的东西,他也能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追逐。
我开始佩服他的坚韧,他身上有一种东西是闪闪发光的,甚至比我还要强,今天我使出一百招,明天他就能完全掌握一招,自创许多招,若单单论刀法一途,他在灵界已巅峰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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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年后,云宫后山处,群石奇异地浮动在空中,而轰鸣声不断,人影闪烁间,绝世刀法尽数使出,粉碎无数岩石。
“呼,呼,呼......”
飒沓风躺在地上,胸膛不断起伏,青筋与肌肉如蛟龙盘踞,狰狞如恶山,汗水湿透身下草地,大战过后的脱力感充斥了他的身体。
“不错,今天居然能坚持一个时辰,虽然是在我让你一只手与十分之九的修为情况下。”我站在一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呼吸间也比平时微不可察地急了一点。
飒沓风叹了口气:“这都打了几百年了,啥时候我才能打过你啊?”
我冷笑一声:“做梦的时候就可以。”
飒沓风翻了个白眼,直起身坐在地上,稍微尝试着用力,站起来后倒吸了一口冷气,哀声怨道地走向悬崖边:“那我今天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