辕儿从我腿上离开,然后跪下,说话又快又急,她害怕再晚一点就说不出来了。
我看着她仰起的小脸,那是如此卑微的恳求,眸中满是希冀的光芒,紧紧抓着这最后的救命稻草,还幻想着不要再回去过那种违背本心的生活。
原来如此帮她就是在帮助正道吗?
“可是我帮助了正道,谁来帮助我们呢?为了天下人的正道,我就必须要舍弃家人的小道,每日过着被追杀至死的生活吗?抱歉,我的心没有那么远大,我还有需要小心呵护的家人,你求错人了。”
辕儿看着眼前那个男子黯然地别过头,说着那种冷血的话,却又让她无法反驳,她确实不能要求别人为了她的正道而去死,也没有资本可以请求别人。
可是她现在正被别人利用着,身体无止尽地染上那些无辜者的鲜血。
那些染上身体的血液把她烧得很疼很疼,她曾忏悔过,曾哭泣过,也曾反抗过,却依旧没有办法阻止那些人间惨剧再一次地发生。
最后的希望破碎了,年轻将军的话犹如一阵寒风,吹碎了她心中那片名为自尊的叶子,那片碎叶的边缘是如此的锋利,不断的在身体中来回撕割,疼得如同摧心剖肝,又夹杂着冰渣在血液中流淌,冻得她瑟瑟发抖。
她的眼瞳渐渐溃散,双臂无力地垂下,宛如一片死去的孤叶。
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真想闭上眼睛不再管这些破事,我很想帮她,可是那群身体中流淌着诅咒血液的暗杀者会盯上我,妾妾也将不得安生。
辕儿身体一颤,她好像想通了什么,记得东皇太一曾经说够,人类都是贪婪的,如果对方没有答应你的要求,那一定是你的筹码还不够促成交易的条件。
因为我没有提出筹码?所以眼前的年轻将军才不愿意帮我?
她眼前一亮,重新抓住我的裤脚,露出笑容,低声下气地说:“将军,我可以给你做仆人。”
我诧异道:“什么?”
“辕儿辕儿很乖的,我可以为将军您扫地,洗碗,擦桌子,洗衣服辕儿什么都可以干,只要将军帮我一次,辕儿就是您的了,只要不让我去杀人,我什么苦都能吃,搬东西,织衣物,砍材烧火求您,帮帮我吧。”
我看着眼前辕儿将自己放到了一个最卑贱地位,不断地恳求着我,身为三大人器之一,在历史长河中被歌功颂德的剑灵,她应该是有自己最起码的骄傲,而此时此刻,在她眼中,我除了一种名为溃败的疯狂之外,却再也看不到其他。
这让我莫名的心痛,总有一种是我将害她成这个样子的感觉,一种愧疚油然而生。
“这些不够?我还可以为您做到更多,我可以为您暖床,您看我漂亮吗?我还可以长大的,只要您给我一点灵力,我就可以将灵体生长为成年的模样,可以满足您任何的要求,哪怕您将我赐给别人都可以。”
辕儿看着眼前的年轻男子微微张大了嘴巴,还以为碰巧了说中对方的软处,心中一喜,用跪着的膝盖又往前两步,更加卖力地宣传自己:“辕儿可以做将军的小妾,我与人族不同,我可以永葆青春,永远都会是将军喜欢的模样,在床上我可以”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