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没管他承诺的啥报恩,而是对他那个称呼有点不满,可大岗屯这边这般称呼已婚妇女又很正常。
反而是江燕子发现青梅不太乐意的点,连忙代为开口说到:“铁牛叔,你谢梅子就算了,干啥要带上赵三明的名字呀,听着就让人不得劲儿。”
周堂叔也反应过来了,讪讪一笑,想改口,可又觉得再喊一声太刻意了,有些尴尬。
柱子这会儿也已经缓过来了,腿还有点软,不过精神还不错,也跟青梅道了谢。
年轻小伙子关注的地方却是青梅表现出来的一身怪力:“青梅,你力气咋那么大啊?我们都要抗的,你单手就给抬起来了,太厉害了!”
柱子今年二十,比青梅还大两岁,要不是还存着点残存的理智,柱子都恨不得叫青梅一声姐了。
另外两个人是父子组合,姓江,是江燕子那一家的亲戚,当爹的大家都叫他木头叔,儿子叫江胜利。
跟柱子一个年纪的江胜利也不由好奇青梅的力气,以前好像也没听说赵三明娶回来的媳妇力气这么大呀。
不过想想青梅一直以来都是拿的满工分,干活的时候也没见青梅偷奸耍滑过。
这么一来就说得通了,哪家年轻媳妇能跟青梅这样一直干爷们儿才能干的重活呢?
青梅也没刻意解释自己的力气,只是摆摆手,问柱子:“你还能不能抬?要不然我们换一换,我来扛。”
柱子不好意思,逞强表示自己能行,结果站起来的时候又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一看就知道刚才也是吓狠了,现在还有点后遗症。
这样的状态,肯定是不能继续上了,大家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也不能说专门跑回砍树的那里叫一个人来顶。
于是简单商量一下,大家也别矫情了,就让青梅上吧。
青梅看了看身后拖着的三捆柴,迟疑地对柱子说到:“你拖两捆吧,我腰上还能带一捆。”
这怎么行?要真那样了他还有啥脸回屯里啊。柱子连连摆手,拍着胸脯表示自己没问题。
青梅也不再啰嗦,解开绳子教柱子学她那样腰上左右胳膊都缠上绳子,又交代江燕子走自己身边,这就弯腰,跟周堂叔一前一后重新把树干抬了起来。
扛树的时候说不上前面更轻松还是后面更容易。
前面的人可以看路,但是很容易被后面的人“杠”歪身子以至于摔倒出事。而后面的人不方便看路,一边还要注意寻找合适的角度路线,让树干别撞到什么东西。
别人都扛得脖子上青筋都鼓起来了,还要边走边擦汗,不一定全是干活热出来的,还有神经太紧绷给累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