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不是梁之琼必须要做的事,梁之琼随时可选择退出。
墨上筠可以选择将这事跟梁之琼如实相告,但同样的,她也可以选择沉默。
她倾向于后者。
以澎于秋的角度来看,就算没有许可,估计也不会选择跟梁之琼再一次。他只是想借助许可这个机会跟梁之琼断干净,让梁之琼知难而退。
以梁之琼的角度来看,倘若知道许可之事另有隐情,在这种遇到事还会下意识给澎于秋打电话的状态来看,俨然没有断的有多干净,倒不如趁此机会做个了解,免得以后纠缠不休,惹来更多的伤痛。
吊死在一棵树上这种事,在墨上筠看来,是很难理解的。
就算她跟阎天邢……该拎清的地方,还是得拎清。
她没法义无反顾地跟随阎天邢,也无法盲目地信任阎天邢,她所做的事、所做的决定,还是得由她来,阎天邢也无权干涉。
像这种为了追随一个人去当兵、进集训营、放弃自己喜好的未来的行为,俨然是她无法理解的。
*
车在一片废弃的建筑物中间停了下来。
这里还没有出城,但这几个月整条街都要拆迁,抬眼看去,到处都是“拆”的字样。
住在这条街上的人,已经很少了,就算是夜晚热闹的时段,这里也见不到几个行人。
如小黑所言,他们只负责送她们到目的地。
墨上筠跟梁之琼各自下车。
车很快掉头离开。
“戴上。”
墨上筠将一双手套和一块手帕递给了梁之琼。
“啊?”梁之琼有些惊讶地接过,“怎么?”
“把枪的指纹擦了。”墨上筠低声交代。
一愣,梁之琼很快明白过来,“这枪来路不正?”
“应该。”
墨上筠声音清冷地回答。
虽然上了黑鹰的车,但她可不算相信黑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