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高兴,墨上筠能遇上一个可以随便被抬杠的总教官,他也相信,墨上筠在集训营的日子过得很好,只是他也有点失望——失望于在自己的连队想要坚持一些事情都很为难。
只是,还有希望的。
所有的一切,都会慢慢变好的。
两人沉默地往前走了一段路。
突兀的,朗衍回过头,猝不及防地墨上筠问:“对了,你外公后来收下那些花和种子了吗?”
愣了下,墨上筠如实回答:“没有,用挖土机隔着邻居家的墙,全给丢人院子里了。”
“哈哈哈哈……”
朗衍似乎被戳中笑点,不由得捧腹大笑。
看着看着,墨上筠也笑了。
不可否认,现在想想,外公的行为很解气。可是,年幼的她,却思考过到底谁才是对的,外公是否有点得理不饶人。
那时候她找外公聊过,得到的答案是——得理不饶人怎么了?他高兴!这么做了心里才舒坦!
做人,总不能图那些言论,太在乎肯定会活得很累,有人制定规则,想让他们在规则之内活着,就像小学课本上写的——对不起,没关系;谢谢你,不用谢。
凭什么对不起之后,一定是没关系?
凭什么谢谢你之后,一定是不用谢?
外公教她无视规则,想怎么活怎么活,但也得给自己定下规则,有自己的准则和底线。
她是这么被教出来的,岑沚是这么被教出来的,当然,司笙也是。
只是她进了军校,留在了部队,就不得不被一些规矩束缚。
“我现在能理解,你为什么会是这么肆无忌惮的性格了。”
好不容易喘口气,朗衍站直了身子,朝墨上筠竖起了拇指,满满的都是对她外公的佩服。
能活得这么肆意的,绝对是一高人!
墨上筠无语地摸了摸鼻子。
*
说完笑完,墨上筠跟朗衍去了趟办公室,就明晚的演讲具体事项进行商量和确定,同时被知道礼堂之事的指导员特地跑过来‘批评’了墨上筠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