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伤成这样了,还这么能作,怎么不直接作死她呢?
然而,墨上筠从容地不像话,朝他看了一眼后,将药瓶挂好,然后不紧不慢地往床上一坐,两腿一抬已经脱下拖鞋,平躺地放到了床上。
“什么事?”
她身后靠着枕头,神情慵懒地问他。
阎天邢走进门,顺手把门关上。
“他们下午带你走。”
“哦。”
墨上筠微微点头,倒是在她意料之中。
阎天邢走过来,将手里提的粥放到旁边的床柜上,“先把粥喝了。”
“不饿。”墨上筠掀了掀眼睑。
她不觉得饿,也没心思吃。
“就问一次,吃不吃?”
阎天邢沉着脸,懒得跟她掰扯。
“你喂?”
墨上筠挑眉,多少带了点烦躁。
阎天邢垂下眼帘,盯着她。
白天野外行军,傍晚给连队制定全面的攻击计划,晚上赶了半夜的路,干掉了两个佣兵。
所有事都凑在一起,可她都完美得完成了,强撑了下来,落得自己伤痕累累。
可,还要留着那一份气势和张扬,休息的时候也不容放松。
常人在长时间的高度紧张后,到了如此轻松、安全的环境,这时肯定疲惫尽显,也不怕把弱点和死穴暴露出来。
只有这女人,神经依旧绷得很紧,从头到尾,就没见她放松过。
眉头轻蹙,有些不耐烦,为她那张过于精致的脸添了几分生动,额头上有伤,贴着创口贴,其余各处刮伤简单消了下毒,全部暴露在空气中。
纵然有伤,也依旧养眼。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