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从容、豪迈,军医心中倒是生出几分佩服,手脚的动作也愈发麻利起来。
事先处理肩膀和左手的伤口。
阎天邢就在一旁看着,只是看得久了,眉头不自觉地拧紧。
对于各种伤,阎天邢都习以为常,但正因为过于了解,所以一眼看到,就能想象是怎样造成的。
总结下来,墨上筠确实很能耐。
而且,要比他想象中的,更要能耐。
*
一刻钟后。
直升机再次在空中停了下来。
这时,墨上筠肩膀和手上的伤,也顺利被包扎好,甚至连脸都被清理了下,露出漂亮的五官和白净的脸,额头的伤口处贴了创口贴。
“十分钟。”
随着低哑沉稳的声音,一件衣服从正面飞过来,带着呼啸的风,有点儿凉意。
墨上筠还没来得及看清,就伸出左手,将那件衣服抓住。
抓到手里,低头一看,才发现是件作训服——是阎天邢的。
再抬眼,看向对面坐着的阎天邢,正懒洋洋地看着她,隐隐的,还流露出抹不耐烦。
“好。”
墨上筠应了。
她的外套不仅破了,还染了鲜血,不好让二连的人看到,阎天邢的外套虽说大了些,但好歹还不至于引人生疑。
眼下一休息,身上各种伤口都在叫嚣着疼痛,墨上筠咬了咬牙,有点后悔没找军医要点止疼药,可见军医那满眼的佩服,她叹一声自作自受,就迅速将外套穿上了。
行吧。
反正形象最重要。
见她站起身,阎天邢懒懒抬眼,顺手丢了个作训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