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懂。
所以才会如此。
害怕她的拒绝，他才表现的这么生硬。
李胧月心头一滞。
她不想伤害霍沉。
真的……
霍沉从酒店出来，就跳上了一辆公车，也不知该去哪儿，漫无目的在后座上坐着。
他侧头看着这座城市，他待了六年的城市。
窗外景色一晃而过，他闭眸，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这六年，他也有和人做投资，但管理方面从未过问，倒是研发机器卖的挺好，钱都存定期户头，他手上是真没多少钱。
那些户头存了多少钱，他也没算过。
虽然不是富豪，但也不差。
最起码如今回国，也能给李胧月一个优渥的生活。
只是他知道，刚才李胧月没说完的话，多半都是拒绝。
若是她不喜欢他什么地方，他都可以改。但唯独不喜欢他这个人，他没办法改变。
当初说要等她长大，可如今她真长大了，他却束手无策。
就像是在沙漠里行走了太久，终于等到了他盼望的绿洲。
可是他太害怕了。
往前一步，怕遇到沼泽，往后一步，往那绿洲其实是海市蜃楼消失不见。
他是如此小心翼翼。
害怕她丢了跑了，或者是对他厌了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