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邢兆君不知不觉间忘记了唐邑开始时的嘱咐,不要随便站起来。
于是,在烈风的吹拂下,邢兆君单薄的身躯,被吹得双脚不由自主地快步向悬崖边上移走。
“啊,唐邑,救我。”邢兆君吓了一跳,赶紧大声呼救道。
唐邑猛然睁开眼,一手捉住邢兆君。
邢兆君被拉扯在地上,急忙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好险,好险。”
“没事,别站起来,掉下了悬崖,我可救不了你。”话毕,唐邑再度闭起了眼。
“嗯,我知道了。”
邢兆君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她又抬起了头,紧盯着远处。
似乎,这次她没有忘记放哨的工作。
夜继续深沉,邢兆君开始逐渐有了些睡意,朦朦胧胧中,闭起了双眼,睡着了。
与此同时,唐邑睁开了双眼,坐直了身躯。
自至此终,唐邑都是闭眼休息,与睡觉有着本质的区别。
睡觉,固然可以得到更多更充沛的体力,但闭眼也是休息的一种。
唐邑只需要有了精神,他的魂力自自然然会得到恢复,不需要选择那种警惕性较低的方法。
而经过了几个时辰的休息,唐邑的脸上已经退去了之前的苍白,手臂上被箭重伤的裂口,逐渐消去痛楚,慢慢愈合。
唐邑现在有了一定的战力,可以对付几个虾兵蟹将,至于面对领军的银甲将领,他还是没有把握可以全身而退。
“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安然下山呢?”
唐邑站起了身,思索着计策,忽然,他望到了身后的悬崖,若有所思。
“吱~”
不远处的丛林里,一大群禽鸟受到了惊吓,扬起翅膀,向四周飞散。
“比我预计的还要来得早。”
唐邑定了定神绪,轻声唤醒了邢兆君,提醒道:“郡主,他们要来了。”
邢兆君的眼神本来还充斥着起床气,听到唐邑的一席话,猛然清醒过来,“来了!那我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