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用。”九阴在火光之中起身,摘下令一根蜡烛,虚弱的走出了喜房。
外面没人,这院子里空落落的,门也没锁,仿佛裘衣轻就在等着新娘子逃出去一般。
九阴却没有往外逃的意思,她将手里的蜡烛扔进了隔壁的房间,将隔壁房间也点着了。
“……”系统觉得自己要崩了。
谁能想到新婚之夜,柔弱不堪的新娘子把喜房给点了……
等院子外的人看见火光匆忙赶过来时,喜房已经烧了起来,而这位新娘子就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托着腮看那着起来的火。
她散了发髻,穿着一身大红的嫁衣,火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漆黑漆黑的眸子里,又诡异又漂亮。
第二日清晨,天方蒙蒙亮,那睡在厚重丝绸帐中的人便醒了,里面的人发出一声低低哑哑的呻|吟|声,仿佛从极痛苦的梦魇中醒来一般。
外面的黑衣随从慌忙跪下,“爷您醒了,药已熬好,是否现在服药?”他亲自端了药跪行上前。
一阵窸窣声,里面的人似乎坐了起来,一只苍白的手从厚重的床帐中探出,那手白极了,白的可以看见皮肤下发紫的细小血管,五根手指细长且漂亮,漂亮的像个女人的手。
接过那碗药,里面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冷且阴,带着一些些的哑,又带着一些些柔媚的笑意,“昨夜……我那位圣上送来冲喜的新娘子如何了?疯了?逃了?还是又寻死了?”
这是第几个了?第三个,他的皇帝叔叔塞给他的第三个女人了,据说这次这位还是个嚣张跋扈脾气不好的,曾经当街骂过他。
跪在床帐外的随从低着头,犹犹豫豫的低声答道:“回爷的话,那位宋小姐……她没逃,也……没疯,更没有寻死,她昨夜……把喜房点着了,烧了几间厢房,好在火势及时扑灭,并没有什么大事。”
床帐里本在喝药的人顿了一下,喉头“咕噜”的咽了一口苦药。
随从慌忙叩头又道:“是小的监管不力,没有想到……还请爷恕罪。”
纵火烧喜房?
床帐里的人忽然笑了一声,自言自语一般说:“倒真是个脾气不好的,她如今在哪儿?”
“如今在南院补眠。”随从回禀道。
她竟然还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