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平静地回答,转眼又露出慵懒的神情。
离王府,萧微微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头发凌乱,面色很苍白,嘴唇发白。
大约她也也没想到伤了应托月,自已会搭上一条手臂,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失去一条确实该好好地哭。
萧微微感觉到有人看在自已,睁开眼睛发现屏风后面有个人影,从身形便一眼认出是谁,顾不得断臂的痛,费力地拉起被子盖住自已。
此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绝不能让他看到自已的丑态。
耳边却响起墨染尘低沉的声音:“比起你外表的丑陋,我更嫌弃你内心的丑陋。”
讥讽、戏谑、调侃……
从两句话中,萧微微解读出无数种情绪。
墨染尘站在屏风后面道:“我来只是告诉你,就算应托月从未出现过,站在我身边的人也不会是你。”
萧微微掀开被子,才发现人家根本没有走近,而是站在屏风外面,咬咬唇问:“你喜欢应托月,是因为她比我聪明博学、有才华吗?给我时间,我也可以像她一样优秀。”
“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墨染尘淡淡反问,事实是不需要,无关她聪明博学与否。
萧微微怔怔反问:“不需要理由吗?我就是喜欢你的聪明、博学,你的英俊桀骜,喜欢你干净无瑕的模样。我出身皇族,你出身名门望族,门当户对,难道不应该在一起吗?”
“当你有这种想法时,你已经输掉。”
墨染尘毫不犹豫转身,真爱一个人哪来那么多的想法。
萧微微想要拦下墨染尘,墨染尘淡淡道:“我喜欢的人是她,是她这个人,在她面前所有聪明、博学、出身高贵、出身卑微,这些词语都是多余的,都不会影响我对她的感情。”
“我如是,她相随。”
感觉对了便是要找的人,何须寻求对方的过往品行。
走出门口看到离王,墨染尘点一下头,头也不回地离开,半分也不留恋。
墨染尘走远后,墨衡宇从旁边走出来,道:“爱得如此纯粹,万一发现那个人不对,他会伤得很深。”
“五公子,有些事情我们无法代替六公子去感受,情爱本就是一把双刃剑,是伤是痛总要经历那么一回,你不必太过为他担忧,人总是要学会承受、接受的。”
“六公子长大了,可以为自已作主。”离王淡淡补充一句。
离王比墨衡宇他们几人痴长几岁,又历经流放之苦、离丧之痛,很多事情比旁人看得透。
墨衡宇轻叹一声道:“在不老岛上时,应托月居然可以放下身份和剑,就像普通人家女子那样,给我们烧菜作饭,日常三餐照得应无不妥当,我就知道六弟为什么痴迷于她。”
“怪不得你回来后,对九姑娘的态度改变了许多。”离王没想到不老岛上,还有个这样温馨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