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月不知说什么好,阿弥马上接话道:“我们家姑娘也不是什么都不会,就比如这女红,姑娘一看到密密麻麻的针脚就犯晕,老爷让妈妈教了几个月后,就再也没有提过让姑娘学针线活的事情。”
“有你这样揭主子短吗?”托月回头用手指指阿弥,阿弥却不以为然道:“不就是女红嘛,姑娘会不会都无所谓,府里有奴婢们,外头有晓月楼,姑娘尽管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喜欢的事情?”
在场的人有些好奇,特别是墨染尘。
他也很好奇,明明是飘逸出尘的女子,却活得跟隐世而的女子没区别。
阿弥取出一个盒子道:“比如说这一方要送给老板娘的砚台,就是姑娘亲自雕磨而成,用的还是从老板娘这里买的石料,上面的花纹特别有意思。”
“送我的。”
老板娘惊讶地看着托月。
托月把烤好的鱼肉放到托盘里,淡淡道:“老板娘肯割爱,特地做了一方小砚台送给老板娘,以表感谢之情。”
阿弥把盒子送到老板娘面前。
老板娘接过盒子打开,露出一个只有茶盏口大小的砚台。
研墨部分只比鸭蛋的一半大,旁边刻的花纹却是小店的全貌,院子里的玉兰树特别明显。
砚台被取出来,恰好能放在掌心上把玩,老板娘忍不住惊叹道:“太精致了,这真是用我院子里那些石头弄的。”
“当然。”
阿弥一脸自豪地回答。
指指盒子道:“里面还有配套的墨条和毛笔。”
老板娘从盒子里取出墨条和毛笔,墨条只有筷子嘴大小,成人一指长,连毛笔都是小小的。
“就是小玩意,平时拿来赏玩罢。”
托月很不以为然,把装烤鱼的托盘递给阿弥。
阿弥笑嘻嘻道:“原来有一尊水缸那么大的砚台,后来装起来送人,姑娘肉疼了好长时间。”
墨染尘马上想到摆在书房里的那尊砚台,看来兄长的问题已经有答案,不过有些好奇她肉疼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你小心口水喷到烤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