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开始,更何必停下,这固然是一条险路,但富贵险中求,只有完成新政,才可以开创一个崭新的国家。”
“这些都不是事,最主要的是伯符说了什么话?!”吕蒙有些怒的说道,“这件事昨天他也说了会帮长苏,今日却在朝堂之上说出这话!”
“这不怪伯符,”江问说道,“推行新政绝非易事,今日朝中可以看出风向完全一边倒,他恐怕是知道此事是操之过急,才那般说的。”
“确实太难,今日我已经见到了老将军们不断进入蔡瑁将军的府邸,看得出来伯符虽然不将它当回事,但老将军们却还是感觉到了危机感。”
“那赶明日,我也去府上拜访一番吧。”
蔡瑁府。
蔡瑁微微凝眼,手中箭矢射出,“嗒”的一声,扎入了箭靶上,“老爷御史中丞求见。”
“你叫他去我主堂上,拿上两坛好酒来。”
“是!”
江问拿着杯子,喝了口水,跪坐于席垫之上,一旁的丫环不断的打量,嘴中满是赞叹。
“中丞昨日朝堂之上的言论,着实让我敬佩,果然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蔡瑁笑着说道,穿着正服坐在了主位,“不过今日中丞来见我,所为的也是昨日朝堂之上的事吧?”
江问行礼说道:“将军心中有所觉,那下官也不必多言,此次一行便是为了此事。”
蔡瑁淡淡的说道:“你昔日能够出谋为我父报仇,我心中甚是感激,但此事我却不能答应你,因为这可是押上了我蔡氏满门!”
“自古变法之人,虽然功成名就,但事后都没有好下场,甚至还会牵连,我蔡氏少说也有七八千人,若是牵连其中大人先不说,孩子也是无辜!”
江问微微垂眼,看着案台,“今日来不断见老将军出入你的府中……”
“我对中丞心中有着感激,我知晓中丞不要命,也要相助我的情谊,若不是中丞现在害我父的凶手恐怕还在逍遥法外,我可以向中丞保证,我们蔡氏一族绝对中立,不站在任何一方!”
江问站起身,向着蔡瑁行礼:“有将军此话,下官便已觉足矣。”
“中丞送你句话,只可制衡,切莫掣肘!如今这新政已经涉及了老将军们的权利,现在还没有什么,但以后只会越发的凶险,抱着你予我恩情之下,我多说两句,收手吧!现在停下还来得及。”
江问行礼说道:“谢将军赠言,下官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