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出去后，可可在保温杯里倒了杯热水给她。明华接过保温杯捧在怀里，双腿并拢，微微倾斜，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没过一会儿，外面就响起了声音，姜山带着六七个女孩子一起进来了。
那些女孩子看到明华非常激动，但还是克制着和她保持了距离，在离她一米的地方围着她，双眼闪亮亮地叫她：“华华。”
“华华好。”
“华华你好。”
明华笑着应了声，然后问道：“你们好，我听说，今天的应援是你们办的。”
其中一个女孩子紧张地说：“是、是的，华华是有哪里不满意吗？”
“没有没有，今天来的老师们都夸你们了，”明华摆摆手，笑着夸了她们，然后斟酌着说道：“今天非常感谢你们，我从来没有想到，粉丝原来也会像工作人员一样为我操心，你们的关爱，让我非常感动。不过，我希望以后我要是还有活动的话，这样的应援活动就不要有了。”
粉丝们对视了几眼，满脸不解，其中一个问道：“为什么？大家都是这么做的，如果我们不做的话，会不会给合作方留下不好的印象？”
明华笑了起来。
她的容貌是少有的美丽，似是四月冷雨中绚烂绽放的桃花，冷、艳、迷蒙。她的美很肆意，美的不关你的事，不关他的事，不关任何人的事，兀自盛开着，丝毫不管别人怎么想。
她不像是凡尘的人，似乎带着遥不可及的距离。
可今日这一笑，她水波潋滟的桃花眼弯成了月牙，带着温暖和包容，似乎整个人都柔化了，温柔又可爱，好像是一脚踩到了尘世，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粉丝们的呼吸窒了一下。
近看的冲击力可比视频上的要大多了。
明华笑着说：“你们啊，太操心了……打点合作方的事情，应该是由我的工作人员去做的，怎么能让你们来办呢？好姑娘们，我不是艺人，打榜不重要，数据不重要，控评也不重要，我并不愿意你们在我身上花这么多无谓的时间。如果可以，我更希望你们在有限的时间里多学点东西，多做些有意义的事情。网上的事情，毕竟太虚无缥缈了，我更愿意你们能过好自己的生活。”
粉丝们沉默了。
她们有些人追星经历久，有些是初恋追星。不管追星时间长短，她们在这个圈子里看到的事情并不少。对很多艺人来说，数据、控评、榜单，是艺人流量的体现，在商谈商务的时候，这些东西会起很大作用，因着这个，有些艺人甚至会聘用职粉引导粉丝花钱做数据，而没有粉丝的艺人，便自己花钱买数据，营造红火的假象。
没错，明华不是艺人，可她是她们喜爱的人，是她们追逐的光，学习的榜样，心里头最珍视的宝贝。
她们想尽力给她最好的一切。
可她说，希望她们能过好现实生活。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明星，特立独行，一切都和这个圈子里的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