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也没说,只站直身体,对那人道:“谢谢。”说完,继续艰难地朝前迈步。
远处的乌勒鲁鸿看到这一幕,浅金的眸子冷意弥漫,有漩涡般的怒气流转,握着缰绳的手也紧紧的捏了起来,手背上一片青筋暴突。
胸膛急促起伏数次后,便冷冷转开了视线,不再关注身后的动静。
经过一个晚上,独孤绾肩头的伤口已经结了痂,血终于止住,可身体却虚弱的没有一点力气。
痛,浑身都在痛,简直像被车轮来回碾压了数百遍一样。
她知道,只要自己说一句服软的话,就能立刻摆脱此刻悲惨的境地。
有温暖的床睡,有清香的茶喝,有美味的食物吃,有舒适的马车坐。
只是想想,就让人向往不已。
可为什么,就是不愿妥协,不愿服软呢?
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即便遭受这样痛苦的折磨,依旧不肯向那人低头,自己怎么会倔强到这个份上啊。
想着想着,竟笑出声来,现在的乌勒鲁鸿,肯定气得要死吧?
妄想驯服她?
别说门,窗都没有!
这般想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多日来,难得睡得这么香甜,沉浸在梦境中,怎么都醒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