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博文正欢喜着,听他提起赏赐,忒的煞风景。
他将玉佩从身上解下,往厉长生身上一丢,全不当个好东西瞧,道:“这羊脂白玉便是你的了,孤说话算话,你拿去罢。”
玉佩入手冰凉莹润,不愧是价值八百万的好东西,厉长生以前不曾顽玉,虽珠宝见得多了,但这八百万的羊脂白玉,还是头一次见,一看便不是什么普通物件。
厉长生拿在手中端详片刻,道:“多谢大王赏赐。”
荆博文心中冷笑,心想着厉长生果然贪得无厌,真是什么都敢接着。这羊脂白玉可是陵川王贴身之物,好些个人都是知晓的。
厉长生一个太子跟前的掌事内使,却怀揣陵川王的宝物,这若是叫人看了去,指不定要怎么的想。恐是会觉,厉长生投靠了陵川王,在太子荆白玉身边做了个细作。
陵川王这般一想,倒是笑了起来,再一寻思,这厉长生贪得无厌,倒也好收买的很。他如今在太子跟前做事儿,听说煞是受宠,不若便收买了厉长生当自己的眼线,也好监视一番年幼太子,叫他翻不出个天去。
陵川王眉毛画好,心情愉悦,这会儿更是仰着一张笑脸,对厉长生道:“厉长生啊,你画的不错,孤甚是满意。这样罢,孤交你这个朋友,你觉可好?以后你若是有了空,便来寻孤,孤与你一起喝酒做乐。”
“小臣何德何能?”厉长生连忙推辞道:“小臣万万不敢。”
“这有何不敢的?”荆博文道:“若是推辞,便是看不起孤。”
厉长生嘴角笑着,眼中却未有任何喜悦,道:“那便多谢大王看的起了,小臣着实万幸。”
“就这样说好了。”荆博文道:“等孤得了空,就叫你来喝酒。”
“是。”厉长生道。
荆博文道:“孤还有些个事情,不与你多言,你且去罢。”
“是。”厉长生又道。
厉长生拿了玉佩拜别荆博文,一路便回了太子殿中。
四月在殿中忙碌,并不见小太子荆白玉人影,一问之下才知太子去了太后宫中。
四月道:“太子殿下请掌事大人回了便往太后那面去呢。”
“好,有劳你了。”厉长生才回了殿里,这又离开,便往太后宫中而去。
谁料得便是这般巧合,厉长生才到了太后宫殿门口,便见着一个人,不是才分别一会儿的陵川王荆博文还能是谁?
荆博文换了一身衣裳,已然不是方才那般掩掩藏藏模样,一派春风得意,并着一众宫人,派头大得很。
他遥遥的便看见厉长生人影,上前主动搭话道:“呦呵,好巧啊,厉长生是你。”
“小臣参见大王。”厉长生恭敬行礼。
荆博文煞是好说话模样,道:“免了。你怎么也到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