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歌摇头一叹，买单之后，硬是将黄毛给拖了出去。
出了酒吧，四下没有外人，黄毛竟哽咽着抽泣起来，像一只受伤的野猫，独自舔抵着伤口。
“当盟主不好玩吧，我知道你的压力。”玄歌道。
“都死了，小金泷儿他们全都死了，我怎么跟他交代？”黄毛哽咽着，眼泪掉个不停。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玄歌道。
“好个屁，水盟毁在我手里，没人说我，我心里更难受！”黄毛的心情平复许多，酒了醒了许多，用双手擦了把脸，满手的眼泪鼻涕。
望着黄毛现在的样子，玄歌不由想起了他小时候穿着开裆裤，挂着鼻涕随地小便的可笑样子，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
“你也不用太悲观，其实我当时联络了剑皇，让他用千年冰棺将泷儿与爱丽丝的尸体保存起来了，以后有机会的话还是能够复活的。”
“况且，我们水盟也没有解散，虽然严重受创，但谁又能说得准我们不能再次崛起。人生无常，你不会连这点打击都承受不了吧？”玄歌笑道，作为兄长，他一直扮演着黄毛成长路上的指示灯。
“太好了……太好了……”黄毛一怔，口中喃喃，脸上荡出笑容，眼泪同时决堤。也不知是笑着哭，还是哭着笑，这是一种失而复得的莫名心情。
昏暗的路灯下，两人又聊了许多，直到黄毛一头栽在大哥身上，沉沉睡去。
玄歌叹了一口气，一如小时候那样，背着弟弟走在回家的路上。
“小龙，你要更坚强一点，如果两年后真是世界末日，你将会受到更严峻的挑战。”路灯下，玄歌背着黄毛缓缓走在地上，玄歌不断的说着什么，尽管黄毛已经听不到。
……
次日正午，黄毛头昏脑胀的醒来，而玄歌就在旁边守着，并为他准备了醒酒茶。
黄毛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笑道：“老哥，你别总把我当小孩，比起照顾我，你更应该带个嫂子回来。”
玄歌只是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