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逸看着光头的眼神,逐渐明白了,那个灰衣人对自己说的话。
“小子,你拉他走出了深渊,就不要让他再继续沉沦下去,现在的他才是最好的自己,如果可以,那件东西,永远都不要给他。”
这是杨逸路过秋水湖时,灰衣人说的话,这个灰衣人给他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感觉不到恨,感觉不到坏,却又万分忌惮。
对于何沫,杨逸了解的不够深,可是通过肖刚、宁小五和灰衣人的描述,杨逸渐渐能够理解他的心境。
能够在这么快的时间走出来,他杨逸只能说是点了一把火,将何沫心中的枯草点燃,燃烧殆尽后,才烧出了真正的何沫。
跟着何沫,杨逸渐渐走到了澜渊阁的大门,还是如前几日一般,澜渊阁的大门始终高大却又冷清。
何沫崴着身子,上了台阶,轻轻晃动着门钹。
“砰砰砰!”三声。
门内就传来了不耐烦的呼喊声。
“敲什么!出来了!”
随着呼喊声,大门缓缓推开,只见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人走了出来。
这人不正是刚刚对何沫讥讽的张弛吗?
“又是你!”张弛怒目而视,忽而又左右顾盼,不清楚龙啸吟是否还在,张弛的话声不由软了下来。
“师傅和吴师弟正在清理衣物,何沫,你不会连这点时间都不给吧?”
何沫微微一笑,没有低头作揖行礼,如今他已然恢复了学院导师的身份,面对核心弟子,他不必回礼。
“无妨!我带人进来看下。”何沫说完,领着杨逸欲往里面前行。
哪知道,张弛眉头紧蹙,说道:“何沫,这样不妥吧?”
“澜渊阁是不准外人随便进出的,虽说这里是外院,可是你这样公然带人进入,不合规矩!”
何沫显然也知道这样的规矩,从怀里掏出了块令牌,一个黑白色简单至极的菱形装包边却分外圆润的令牌,上面刻着一个“丙”。
见到令牌的张弛明显顿了顿,目光中满是惊恐,联想到刚才的反应,以及那个传闻,张弛的后背凉飕飕,那不是汗,是寒。
“妈的!真的背到家了!人比人气死人啊!连断了脚的蛤蟆都有天鹅喜欢!艹!”
这样的话,张弛只敢在心里说。
低下脑袋,张弛让出了一个身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何沫不语,踏上台阶,跨过门槛,似乎想到什么,对着低头的张弛,问道:“听说今年的魂符师资格挑战赛你也会去城主府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