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还要一个晚上,大德鲁伊。”
“其它的井呢?”玛法里奥又问。
那名德鲁伊想了一会道:“费伍德森林的三座月亮井,除去眼下这座最南端的月亮井,剩下两口应该都能在我们行进途中予以摧毁。”
“哗啦”
因为咬着牙关,玛法里奥的耳根下方的咬合肌高高鼓起。他张开指缝,蕴含着自然之力与微弱永恒之井魔力的井水,纷纷流淌了下去,激起的水花引发了层层涟漪。
“这是一个痛苦的决定”
他闭上眼睛,痛苦地说道,而后一言不发的站起身来,向坐骑走去了。
千辛万苦创造出来用以福荫森林的月亮井,此时却要被他们亲手摧毁,谁都明白此时的大德鲁伊心中究竟有多痛苦。
沉重的脚步踏过落叶,发出沙沙声响。
沉浸在悲痛中的玛法里奥突然感到,一张温柔的手掌,抚上了自己的臂膀。
“亲爱的,你已经尽力了。”
哨兵领袖的声音,就如同洒落大地的月光一般柔缓,让玛法里奥心中一暖。
但紧接着,愧疚感就盖过了暖意。
玛法里奥握住泰兰德的手掌,轻轻翻了过来。
这本应是一双完美而柔和的手,但此时,它的掌心却粗糙无比。因一次又一次的拉弓『射』击,右手食指、中指与无名指的第二指节处,被磨出了厚厚的老茧,时常抓握月刃的掌心亦是如此。
在我沉睡的时候,泰兰德不眠不休地肩负起了所有重任轻轻摩挲着这一个个老茧,玛法里奥只觉得越发心疼,他抬起头来,却恰好与泰兰德温柔的目光对视在一起,嘴角不禁流『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玛法里奥伸手将爱人的一丝碎发拢到了她的耳后,收回右手时,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划过了她的脸庞。
“你老了,泰兰德,你老了。也许等这一切尘埃落定,我们该举办一场婚礼了,这是我欠你的。”
泰兰德闻言绽放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仿佛一瞬间年轻了好几千岁,注视着他的双眼,轻声说道:“不管将会发生什么事,我永远都会与你站在一起,就像一万年前那样。永远。”
两人相视片刻,漫长的相守,早已不需要过多的预言诠释彼此,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半晌后两人肩并着肩,一同向坐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