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多来的主导「纪律部门」维持魔法师世界正义的信誉,很可能就此毁于一旦。
索尔会长摘下眼睛,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内容是正在真实发生的——但是,手中文件的内容是毋容置疑。
“由「迪尔倾」一族的代表,交出这份提案的代表了什么?你知道吗?”会长斥问道。
“我明白。”泰贝莎解释:“虽然是由我发起,但这份提案书,并不是我的独断专行,而是我们埃德蒙族长所同意的内容。”
“埃德蒙族长的话,我倒是能有点能够理解。”索尔会长对「迪尔倾」现任族长埃德蒙那比任何人都坚守“魔法师的尊严”的思想很是了解:“但,这样做的话代表着,泰贝莎你将要跟你的父亲对抗了。”
“确实如此,但是,我的父亲是为了他秉持的正义,而我是为了我坚持的正义,没有人有错,没有人要为此让步。”泰贝莎眼神中透着坚毅。
结合云生刚刚提到的“小道消息”以及此刻泰贝莎“反抗父亲”的态度,索尔会长忽然明白了一个事实:“这个提案.....不,包括油漆事件,云生你也参了一脚吗?”
“抱歉,油漆是我弄的。”云生招供。
“是的。”看云生招供了,泰贝莎也跟着承认了。
“........真是不能小看云生你啊。”
会长苦笑着,又重复了一次之前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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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年前。
在圆桌会议厅中,与代表最高权力的十三议席,签下了承诺将“五分之一”的族人送上前线的“丧权辱族”的承诺书后——
乘坐汽车回家的路上,作为「迪尔倾」代表出席的十五岁“埃德蒙-迪尔倾”问过那时候的「迪尔倾」族长——同时也是自己的父亲。
“为什么要这样做?”
“在我这一代让你们受了委屈,但是,至少还留下了未来。”那位担任着一族之长的父亲,仿佛老了许多,低沉的语气中带着智者特有的空灵。
“可是......未来很可能是更糟糕的不是吗?”那时候的“埃德蒙-迪尔倾”并没有考虑到数十年后的「迪尔倾」会是三大家之中最强势一族,以当时被人逼迫到下达如此承诺的状况,这个“很可能”其实可以只是用来保留自己脸面的虚词罢了。
“孩子,知道‘魔法师的荣耀’是什么?”父亲问道。
“无论任何时候,都要坚持自我,挑战一切。”埃德蒙按照父亲从小的教诲回答。
“说得很对,我作为一族之长,绝不能去剥夺我的族人挑战未来的权力。”父亲视线投向车窗外,说道:“而我八千族人的选择,也是如此,他们不想剥夺他们的孩子挑战未来的权力。”
“这样做,是为了挑战......未来?”埃德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