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姓刘,公子若是不嫌,就叫我刘老伯吧,至于酬谢就不必了,我们乡野村民不图这些,何况救你只是举手之劳,当不起谢字。”那刘老伯每说一句,哈一哈腰,言词谦恭,着实朴素老实。他掸了掸椅上灰尘,沏了杯茶,而后又道:“公子请坐,老朽还想问你打听个事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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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入座,谢宫宝引手做了个请说的手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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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伯按桌深叹,半晌才道:“哎,两月前我那犬子和儿媳到邻村贩卖兽皮,至今没个下落,我猜八成是给浪人营的草寇捉了去。公子,你是从浪人营逃出来的,我就想问问,你可曾见过她们?哦对了,我那犬子唤作刘二狗,儿媳叫张翠儿,你好好想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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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宫宝道:“刘老伯误会了,我没去过浪人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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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伯奇道:“不对啊,浪人营为祸地方不假,可他们最喜欢打劫的是中州人士,我听人说,这些贼寇每隔半年就会暗渡妖山,到中州劫人劫物;就前天我还看见他们劫着一个中州姑娘打这山边路过。你说你没去过浪人营,可你一身中州装束,不是从浪人营逃出来的,还能从哪里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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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娓娓之言如哭如诉,但在谢宫宝听来却如雷贯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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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中州姑娘”四个字入耳振聩,直窜脑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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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宫宝禁不住的激动,猜想这姑娘会是丫头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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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之余,稍作估断,觉得南疆隔着重重妖山,别说中州百姓难以越界,即使修仙的高手也很少涉足,那这姑娘从何处劫来?他认为此处距离裂天峡很近,倘若真有贼寇出没,难保不会碰上,由此越发怀疑。可是他又想不通这浪人营既是一帮草寇,劫取一个半死不活的姑娘对他们有何益处?因此又觉估断有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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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有消息总比没消息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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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探个明白,于是脱口说道:“刘老伯,我打哪里来,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我先问问,您当真看见他们劫着一个中州姑娘?那姑娘穿着什么戴着什么,长得怎生模样,您可看清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