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自己不想去?俨然不可能了,郑先生已经同晋安先生说好了,这会儿他撂挑子不干,只怕真的会被打断腿。
顾邵摸了摸自己的腿,忽然间没了脾气。
他已经把李家得罪了个透顶,若是再得罪郑先生,被郑先生从尚书府里赶出来,那可真就玩完儿了。
算了算了,去吧,同好过被人套麻袋打死啊……
顾邵收拾了心情,又朝着郑远安伸出手:“去可以,先生,您总得多给我一点银子吧。出门在外,哪儿能没个银两防身?”
这包袱里面都是衣服,一点儿细软都没有。
郑远安没有拒绝,打开荷包翻了翻,最后丢了一两银子给自己学生。
“才一两!”顾邵瞪直了眼睛。
“花得出去再说吧。”
“我肯定能花得出去的,再多给点呗。”顾邵巴巴地求着。
郑远安作势要收。
顾邵赶紧将银子抢了过来,踹到了袖子里,暗暗嫌先生小气:“一两银子就一两银子,总比没有好。”
郑远安也是被他这个不争气的样子给弄得内心苍凉。
他和文胜都是正直端方之人,怎么教出来的学生,偏偏是这副德性。
师徒两个说定了要出行的事后,那边书院的小书童也过来请人了。
郑远安临走之前就等着顾邵一眼。
顾邵没脾气地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他觉得先生完全是杞人忧天,他哪儿敢给晋安先生摆脸色啊,人家可是在圣上那儿都能挣得几分脸面的人。
不情不愿地跟着郑先生出去后,顾邵便听到前头晋安先生正在跟一个人说话,且对方的声音竟然还挺熟悉的。
顾邵抬头瞄了一眼。
是吴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