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沙吃力地把地图打开, 又粘了一根小树枝, 在曼哈顿的位置打了个圈圈。
彼得的大眼睛眨了眨, 看看地图又看它:“什么意思?你不会真是被施了魔法的青蛙王子吧?然后坏女巫在曼哈顿?你要我去救你?”
萨沙:“……”
小老哥, 平时看你这么暴躁,不像是想象力这么浪漫的人啊?
暴躁老蛛又踢了它一脚:“滚!如果你是因为这个才黏上我,我实话告诉你,我没时间!”
他心里还记挂着旧金山里那个白色钢铁侠,身子一纵就想往旧金山方向荡,亏得萨沙早有预料,“啊呜”一口把他包成了个小蜘蛛球。
彼得在一团半透明史莱姆里挣扎:
“妈的,我说真的!去曼哈顿要横跨整个北美,我才不去!我还要去旧金山报仇!”
萨沙裹着他晃来晃去,像个耍赖要糖吃的宝宝。
彼得:“……”
最悲催的是,这个大团子自带的治愈体质,一缠上他,就又开始自动发挥作用了——
他又闻到了那些香喷喷的气味。
尤其是梅姨厨房的香味。
每次闻到这股香味,他都想埋在这个大团子里,一睡不起。
做一个永远不会醒来的美梦,远离冰冷孤独的现实。
彼得挣扎不出来:“妈的!是不是我把你救出来以后,你就不会再烦我了?!”
萨沙呼噜呼噜晃他。
彼得:“行了——行了!我要吐了!我要呕呕呕呕呕——”
他挣扎出来,最后望了旧金山的方向一眼。
彼得有时候自己都快忘了,他一遍遍去找究极钢铁侠麻烦是为了什么。
第一次他去找托尼,遇见的却是白罐。两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彼得被打得遍体鳞伤、狗一样丢在大街上,在旧金山人们的嘲笑与羞辱中,他在地上艰难爬行,听见最后的信仰哗啦啦破碎。
第二次他去找白罐,为的是报上一次的仇。就算杀了他他也不会承认这是托尼·斯塔克,他发了狠地撕开那具美丽的白色盔甲,但他看到的就是托尼·斯塔克的脸。
第三次他去找白罐,他也已经不知道是为什么。
彼得一无所有了,亲情、信条、战友、导师都残忍地离他而去,那么是输是赢,又有什么关系呢?
还有几次,他就会被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