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愁眉苦脸:“本来这松溪镇突然冒出这么多变傻的人,就已经很是棘手了,没想到居然连镇长自己都……唉。”
墨麒问:“此事可曾上报?”
师爷连连点头:“报了,报了!发现镇长不对之后,我就已经往上递了折子了。只是这事儿毕竟是昨天才出的,报上去也就才过了不到一天的时间,要想等到上面回复,怕是还得再等一段时间。”
“罢了。”宫九道,“你先整理出一份松溪镇无故变痴的人的名单,照时间先后列好给我。这总不需要再等了罢?你们若是当真在关注这事,应当早已有名单列好了。”
师爷:“这个有,这个有,我给您拿!”
墨麒叫住师爷:“等等。不急给我们。你对照着名单上的人,去查,他们是不是都曾犯过十恶之罪。”墨麒看向还坐在桌边撕宣纸玩的镇长,“……包括镇长。”
师爷只来得及愣了一下,就被宫九冷冰的视线看得遍体发寒,忙不迭地领命走了。
留下众人在镇长的卧房中,看着痴傻又胡子渣拉的中年大汉撕纸,每个人心中都满是愁云。
杨过叹息:“这要怎么查?”
若是一般江湖事,他和小龙女还不曾畏惧过,大不了就是打。可像这种办案的细工活,他们就有点蹩手蹩脚了。
李安然挠脸,他比杨过还要茫然,这位仁兄可是在太行山巅呆了足足十年,别说办案了,就是打架怕是也没打过:“难道真是邪教?可是这庙里也没瞧见人啊,如果是邪教,难道不应该搞得特别神秘,弄一大群教众,这样才好传教嘛。”
墨麒摇头:“不论是是不是邪教,此事必定不会是天姥做的,而是有心之人所为。而只要是人,想要听见天姥庙中之人的祈祷,就必须要有人在天姥庙中潜伏。”
宫九赞同道:“这也是为何明明是在向能够看透人心的神明祈福,却还要将自己所恨之人大声说出来的原因。”
杨过也不是愚笨之人,一点就通:“原来如此!难怪这天姥像下要设一个这般大的石台。当时我还想,我们运气竟然这么好……原来这石台本就是建作藏身之用的。”
小龙女慢慢道:“那是不是我们只要在天姥庙守一守,就能抓到来天姥庙偷听的‘有心之人’?”
墨麒心里却觉得不大乐观,毕竟若是那邪教当真在天姥庙安插有眼线,那他们这么一大群人涌入天姥庙,必然会引起他们的警惕。先前他们没有多想,让黄芎直接带他们去天姥庙的决定,确实下的太草率了。
宫九点头:“此番我们打草惊蛇,背后之人若有察觉,或许要等很久,才会放松警惕。要等的时间可能会很长,我们还是轮流守着的好。”
杨过闻言,便扭过头对墨麒道:“先前,我和姑姑不慎砸了道仙你的酒楼,这次,就让我和姑姑先来守庙吧。”
墨麒还待对杨过说“不必”,一直在李安然身后安安静静地睡着了的东方杏缓缓醒转过来,哼唧了一声,睁开双眼。
“糟了,又要哭了。”杨过一眼看见东方杏瘪着的嘴,忙不迭地拉住小龙女的手,“东方神医就麻烦诸位照看一二了,我和姑姑先去天姥庙!”
墨麒从腰间摸出一物,扬手抛了过去:“如有异动,燃此为信。”
杨过看着手里的信号弹,笑了一下:“但愿没有用到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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