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虽然距离万剑城遥远,但是难保不会有岁见城将此事传递过去,这样贸然过去,简直跟赶着上去给人送人头没有什么区别。
“我也不便久待,只再问一事,”万聆雪起身,眸中有些许思索,“你乃是秘境传承得主,可知一道门前猜测之物为何物么?”
此时悬挂心头,万聆雪本就是看准目标便不松懈之人,对于这种事情没有结果也一直头痛不已,偏偏这种事没有办法强迫忘记,若是无法得到答案,真是要记上一生了。
“唔……”朝砚开的门不少,但是那拨浪鼓的确是出乎意料的,他笑着开口道,“拨浪鼓。”
万聆雪愕然了一下,却是转而像是释怀了什么一样:“这物一般人真是猜不出来,多谢,告辞。”
她来的突然,去的匆匆,只是此事了了,日后便可能再也不会前来打扰了。
这般女子若是将把对他的心思放下,日后也必然能够找到一个好郎君的。
“好香,”朝纵不知何时回来,捻起那茶盏在鼻尖处闻了闻。
“嗯?崽儿你会品茶香了,”朝砚睁开眼睛道。
朝纵摇头,将那茶盏放回:“不会,不过这椅子上,杯盏上皆有一股子冰莲花的味道,清冽,甘甜,我似乎没有买过这种香料。”
人家说察觉男人出轨的女人那就是福尔摩斯转世,什么一个勺子都能成为线索,到朝砚这里其实也没差,那鼻子品茶可以,品香也跟狗鼻子一样。
“今日万聆雪来过,”朝砚对这事没打算隐瞒,上次瞒了的后果他可是铭记在心的,“喝了点儿茶,说了会儿话就走了。”
朝纵一肚子的酸气没处使,全给漏了个干净:“她察觉你的身份了,说她喜欢你?”
朝砚点头,求生欲特别强的道:“不过我已经拒绝了,非常的干脆利索,不留任何后患。”
“那你问了她为什么喜欢你了么?”朝纵单手撑着头搭在桌子上看着他道,“想了怎么从根源上断绝了没有?”
“……没问,”朝砚摩挲着下巴道:“我估计着可能是因为救了她一次。”
可也不能因为这个,日后看无辜之人受难,自己有能力却不救。
他救不了天下人,偶尔遇上救一救眼前人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不是那个原因,”朝纵起身将他把抱过,直接放在腿上,下巴搭在了他的肩头。
“那是什么?”朝砚搭在他的肩头虚心求教,决定有些可能疑似撩人的举动得改掉,颇有你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成的意味。
“不告诉你,你知道了也改不了,”朝纵贴着他的耳朵道,“而且他们喜欢的,我也喜欢。”
他人或许仰慕强者,可是想要真心喜欢上,看的却是品行如何,朝砚虽然偶尔说话气人,但是他很好,与他在一起最是惬意不过,而人毕生追求的,无外乎一个惬意。
此话贴着耳朵说的,颇有些痒,朝砚摸了摸耳朵,懒洋洋的跟没有了骨头一样挂在他的怀里:“那就不改了,不过崽儿,我们可能又要飘荡了。”
安逸的日子即将一去不复返。
“因为万剑城的事情,”朝纵倒是一猜就中,此次因为岁见城的事情暴露修为实属无奈,此事若是透出,万剑城中的人能将此事与秘境挂上钩,岁见城未必不能,虽说岁见城未必会将秘境这样的事情透露的人尽皆知,可是凡事也要求个万全,所以万剑城在没有查明风向之前的确是不能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