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那人开口道,“公子不信也无怪,毕竟没有亲眼所见,不过公子应该是见过金纹了,金纹尚且受金琳城的管制,不敢随意伤人性命,而那朝砚却是比之更加厉害,除了因为仰慕公输迟未曾拈花惹草之外,将人大冬天的丢进冰水之中,放狗咬人,动不动便责罚家仆,抽死的都有,若非之前太过于过分,也不至于关键时刻连个救命之人也无,资质没了被退婚,旁人对于公输家也无半分不好的评价。”
他说的有鼻子有眼,而且此事并没有必要撒谎,公输家授意?并非没有这个可能,可是十几年过去了,不可能还说的这样的清晰。
朝砚他……莫非资质失去了性情大变?或许有这个可能,可是一个人怎么可能变得那样的彻底?
本是想了解一下朝砚的幼时,却是得了这样的消息,朝纵面具之下神情复杂,付了灵石之后走了出来。
朝砚窝在椅子上正拿着一个册子翻看,莫名的打了一个喷嚏,然后揉了揉鼻子拿了个小毯盖在了腿上,冷热交替容易感冒,换季一定要注意保暖。
他手中的册子乃是金敛之送来的关于朝家的秘辛还有什么仙城大比的帖子,什么大比的朝砚一看就觉得头疼脑热,只看见灵烬草的时候动了点念头,结果就看见人家是筑基修为的大比,跟他这个旋照期的没有半分钱的关系。
到时候从那第三的人手中买下好了,买可比比要省事多了。
大比的册子被丢在了一旁,朝砚拿着朝家的秘辛十分的感兴趣,毕竟大到某位长老娶了下属的孙女展开了一段爷孙恋,小到朝家的猫偷吃了别人家的鱼这样的事情金敛都给一一记录在册了。
“朝辉的妾与侍卫偷情被抓……”朝砚看到一处睁大了眼睛,好大一顶的绿帽子,他在往下看,“朝辉的夫人似乎外有情郎,情郎被杀……”
又是一顶绿帽子,朝砚看的有些怀疑他这个身体的老爹可能是肾不好,要不然这夫人小妾个个对他不太满意呢。
他又往下看,看了一半的时候颠了回去,蓦然记起原身的娘似乎就是朝辉的夫人。
时间核对,那夫人找情郎之时似乎是他出生三年之后,朝砚托着腮默默思索,手指一遍一遍的在那册子上面划过,正是发愣之时,一道熟悉的气息从他的身后俯身贴近道:“在看什么?”
朝砚侧目,拨了一下垂在脸颊上的发丝笑道:“这个,金敛送来的朝家秘辛。”
“朝家的秘辛,”朝纵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道,“挺有趣的。”
别的不能再多说了。
即便朝纵对于朝砚被舍弃的事情深恶痛绝,可是涉及到朝砚父亲的事情,那人再不好,朝砚身为儿子或许也不会希望听到别人说他的不好。
“不高兴了?”朝砚打量着他平静的面容,对于朝纵的情绪明察秋毫,“怎么了,在外面听见什么消息了?”
“听见朝砚因为仰慕公输迟所以没有去沾花惹草,后半句听着很开心,”朝纵趴在他的肩头磨牙道,“前半句听了……”想杀人!
或许现在的朝砚对于公输迟没有什么感觉,但是一想想朝砚对他十分的不解风情,对比便出来了。
朝砚感觉自己仿佛被现任揪出了还暗恋前男友一样。
但是并没有!他得琢磨怎么说他不是原本的朝砚才靠谱,因为现在说他不是原身听起来十分像是在胡说八道。
都怪平时胡数八道太多了,此时仿佛真的狼来了。
“你真仰慕他?”朝纵见他不语,侧头咬了一下他的耳朵,语气已经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