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么?或许我们相识的时间,远比这枚戒指代表的一周年更早——远比我们作为‘楚天舒’与‘林槐序’,因为打劫而认识来得更早——如果我们真如‘谷幽若’所说,都是来自文县里的怪物的话。”
“……我以为你只是为了自由。”楚天舒轻声道。
“我发现你藏在电脑里的钥匙了——从我们重逢后,你也一直在收集这个,不是么?你也有事在瞒着我。”
“额,那只是为了保险……”
“能自由地喜欢你,能和你开心地在一起,也是我想要的自由。”林槐道,“别把我当成只需要被你保护的人。”
林槐说着,笑得粲然。尽管他如今是一只棉花娃娃,可楚天舒却还能在那只娃娃的脸上看见属于林槐的神情——嚣张的、肆意的……
却又总是能让他一次次心动、一次次认出他的神情。
“你不想看看我们初次认识的地方么?”林槐又说。
出租车的喇叭声越来越不耐烦了,司机从车上下来,怒气冲冲地走向楚天舒。楚天舒一个人站在大灯的光里,背后是被拖得很长的影子。
“那我得换个大一点的戒指了。”楚天舒最终道,“如果在比我能想象到的更久之前……”
“我就已经对你一见钟情的话。”
说着,他低下头来,吻了吻棉花娃娃的嘴唇。
楚天舒终于转身准备上车。刚转身过去时,他就看见司机正看着他,脸上满是同情。
楚天舒:?
司机:“节哀顺变啊,兄弟。”
……
林槐在午夜来临前变回了人形。他们没有回各自的宿舍,而是在一家宾馆里过了夜。在换到这家宾馆前还有一场小插曲——他们先是去了另一家宾馆,楚天舒严格地检查了床底、衣柜、窗帘内,确认了房间内没有第三者。
终于,当他松了一口气准备带着林槐躺回床上时……
林槐伸手指了指一面裹着墙纸的墙。
楚天舒:“?”
林槐:“这里有个艾莉。”
楚天舒迅速解读出这是“房间里除了他们还有第三者”的意思。他抽了抽嘴角,道:“我们走吧,这家宾馆太不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