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旁边楚天舒已经说:“我觉得谢思年说得有道理。”
林槐抬头:“什么?”
“你说得对,我们应该选择更有效率的路线。”楚天舒看着谢思年说,“比如杀伐果断、清除累赘、适者生存之类的……啧,你还挺有思想的嘛。”
“既然这样,今天的活就交给你去干了。”他拍了拍谢思年的肩膀,“你不是挺行的吗?就让你一个人去吧。”
说着,他便放下背包,坐到地上去了:“走啊,怎么不去,你不是挺能说的吗。”
谢思年脸一时青一时白,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楚天舒于是冷冷看了他一眼道:“没本事就少瞎BB,泉水指挥官说的就是你。”
说着,他便揽住林槐的肩,走了出去。严楚楚见两双大长腿肩并肩走了,也一路小跑着跟上。只有谢思年留在原地,咬紧了牙关。
“我们话会不会说得重了点?”路上,严楚楚担忧问着,“万一他……”
她没有说明,但言语间的意思已经是不言而喻。楚天舒挥挥手道:“他不会的,谢思年是个聪明人。他想要活下去,就只能跟着我们。”
“可是……”
“鲁迅说过,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上谈兵。”
“鲁迅没说过这话……”
村长等人吹吹打打进了山洞。林楚严三人也紧随其后。
八月望日已至,溶洞中飘飘渺渺,皆是遮天蔽日的雾气。浓郁的雾气中,三个人追随着村长等人的步伐。楚天舒低声道:“抓住我的手,别走丢了。”
他将左手伸向林槐的方向。林槐握住他的手,他又道:“抓紧了,别走散了。”
说着,他又转向身后,对严楚楚道:“你抓着林槐的衣角。”
严楚楚:“啊?”
她用一声“啊?”生动形象地表达了三人组一起行动却只有两个男人手拉手的困惑。楚天舒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严楚楚扶过墙壁的手,恍然大悟,又道:“那你抓我的衣服吧,小林子衣服是白的,我衣服是黑的,不怕脏。”
严楚楚:“……”
到达溶洞深处时,雾气渐渐淡了。沐浴在夕阳余晖中的,是圣洁洁白的石台。七个棺材被排成一列,整整齐齐散布在石像周围。
石像低着头,嘴角微微勾起。在繁杂的仪式后,村长摸着念珠,口中念念着奇妙的咒文。
随着一句句咒文被念出,石像的色泽逐渐由洁白变得血红,原本微阖的双目,也渐渐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