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再只有寒冷,而是与死亡的寒冷相伴的剧痛,仿佛是想作什么惩罚似的。
他倒下去,模糊的意识仿佛沉没入海底前,听到了那道仿佛漂浮在水面上的声音。
“这是我的梦境……你闯入的是我的梦境。”
*
道格拉斯大口大口喘着气,胸口仿佛被撕裂一般疼痛着。
他捂着胸睁开眼,然后他与床边上围着的人都受到了惊吓。
不过见他醒来,床边俯身看他的人都很开心,老板娘喜出望外:“醒了!终于醒了!——你没事吧?”
短暂的惊魂未定反倒叫他更有一种踏实感,回到现实的喜悦暂时摒退了“死亡”的不适,然后他就觉得喉咙干渴得像是着了火,紧接着而来的饥饿感完全将他俘虏:“……饿。”
很快食物就碰到了他面前。
老板娘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唯恐他忽然暴毙在自己酒馆里,忍不住问道:“你这是……什么病症?”
看来接连睡了两天两夜显然吓到她了,一般人这么长时间不吃不喝都有些异样,而他无知无觉地陷入睡眠,当然叫人担忧。
“只是个意外。”道格拉斯语焉不详地说,“我没事了。”
填饱肚子,恢复一点体力,鉴于老板娘实在不放心,他拿着吉他包下楼坐在酒馆大堂里,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陌生人的善意很难拒绝,更何况,他还没搞懂这个地方的真相,他实在做不到就此离开。
为什么呢?
很长时间,他就在思考这一个问题,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她说那是她的梦境——而他误闯了她的梦境?
可她怎么可以统辖梦境?
因为她是真的拥有一些神秘的、奇妙的力量?
他又为什么会进入那个梦境之中?
她说如果他不离开的话,仍会再次进入......离开什么地方?
离开戚诺斯特这个地界?
这里是特殊的吗?还是说特殊的是这个酒馆?
或者正是因为他处在这个酒馆里,他的灵魂与这个所在产生了某种共鸣,所以他会被无意识地牵连到她的梦中?
那么她与戚诺斯特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