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莉娅露出“这简直一言难尽”的表情。
身后的羽翼不单是天使力量的象征，而且还是他们维持圣光、抗拒黑暗力量侵蚀的器官，丢了翅膀确实是能再生出来，但一个双翼天使，那就是必将堕落的标志了。
“双翼的堕天使……那会很丑啊。”茱莉娅嫌恶道。
低阶天使堕落后，无一不是丑陋的怪物。
这是神造种族的禁条，是神对于堕落者的惩罚。
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他为什么敢叫‘亚当斯’呢？”
天使是神造种族，神作为“天使之父”而存在，在神消失之后，天使信仰破灭，天国坠落，失去了圣光来源的天使濒临集体堕落，是“神之书记官”亚当斯牺牲血肉形体开辟了金色圣国，以此作为天使寄托信仰的所在，挽救了天使黑暗化的命运，因此亚当斯被天使们尊称为“亚父”，即近于神的存在。
天使本来是没有姓氏的，能留在金色圣国中的天使毕竟是少数，大部分中低阶天使学会了在陆上生存，学会了繁衍，形成了一定的家庭、族群，为了区分，自然要与其他种族一样择取并传承姓氏，由于“亚当斯”在天使中的意义格外不同，只有直面了金色天国开辟并且得到亚当斯逝去时遗留的天使，会为自己用上亚当斯的后缀，而那一些无疑都是高阶天使，甚至是圣阶大天使。
一个低等的处在堕落边缘的双翼天使竟然也敢叫“亚当斯”，要不就是他没遇到过高阶天使，要不就是他没告诉同胞自己的名字，这还不单单是胆量问题，他一定还具备某种倚仗，否则他早就回归虚无了。
与大部分异族喜欢将种族标志彰显出来一样，曾经的天使也喜欢露出翅膀，因为那不单是力量的象征，也彰显着神的宠爱——但是黑暗年代之后，天使行走人世间，多半是要匿去身后羽翼的，一来太不方便，二来对敌人来说是明晃晃的弱点。
只有体内光暗能量失衡、濒临堕落的天使，无法隐藏自己的羽翼，必须显露出真身。
“可惜琳没有得到足够的启示。”茱莉娅说道，“不过他竟然是天使——异种身份大概也干扰了琳的预言……算了，已经落到我们手里了，总会研究出秘密。”
维拉尼亚为她裹好镶嵌着宝石的腰带，再给她梳理好头发、戴上华丽的帽子，女仆已经将地面上散落的衣饰都收拾干净，茱莉娅站在镜子面前对自己拎了拎裙摆，乖巧道：“我们又要开战了吗，维拉？”
“是的。”她说道。
“我会有更多的领地，更富饶的城镇，更多的宝石吗？”
“是的，如您所愿。”
茱莉娅眨了眨狡黠的眼睛：“就像你会永远爱着我吗？”
维拉尼亚微笑道：“是的，只要您遵守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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