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蠕动了一下,似乎要说出什么来,但最后吐出的是又一口鲜血。
这回要靠着周承扶持,才没有倒下去。
“既如此,”唐千叶立在原地,似乎并未受到一丝影响,她的脸上甚至还带着笑,“谢公子便记住今日自己的选择——即便他日反悔,妾身也是不认了。”
她收了笑,淡淡道:“走。”
——“等等!”秋若尖叫道。
千叶确实止了步,她再次转过头瞥了谢星纬一眼,这一眼仿若拥有实质一般,落到身上,谢星纬都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痛叫,整个人痛到蜷成一团,如肝肠寸断。
“你要知道,”她轻呵一声,似乎在欣赏着什么有趣的作品,“你如今所历,不及妾身当初半分。”
转过身,这回再无停留,扬长而去。
直到唐门之人彻底消失在此间,谢星纬才逐渐从那密不透风的可怕痛楚中走出来。
他死死攒着胸口的衣服,面色如纸,身体仍在打着颤
周承几人与屋内不断跑出的青孚山弟子乱成一团,秋若坐立不安又帮不上忙,只能流着泪急急道:“谢大哥,去见桑先生!去求他吧!”
别无他法。
谢星纬好半天才恢复知觉,但血肉僵硬,就像是被凝结成石块一般,一个字都吐露不出来。
周承大急,死死盯着自己的侄女:“秋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秋若泪流不止。
……
“大小姐!”离开青孚山的地盘后,闻秀终于没忍住,“你……”
打断她的是栖眠兴致勃勃的询问:“主人到底做了什么?我怎么没见你出手?!”
千叶看她一眼,慢条斯理地旋转着指间的扇子,答:“母蛊化子,子蛊化母,我只是知道可以这么操作,却无经验,原以为需要近距离接触才能做到,可原来,是件如此简单的事。”
闻秀先是恍然,而后惊喜。
千叶笑得极为冰凉:“杀了他是便宜他。”
睚眦必报有什么不好,把自己所受十倍奉还不痛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