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软怕硬是本能。他们对乌季,向来也只敢在“背后”议论,不过是仗着人多罢了。倒是那个冲进屋中骂林啾的小姑娘还有几分真性情。
林啾踏前两步,轻蔑地笑道:“兵不厌诈,战场上轻信敌人,那是对自己的生命不负责,更是对身后的战友不负责!我骗她,并未违反规则。而她究竟对我做了什么被罚……呵,你们眼睛白长了吗,连这都看不懂?怎么办,你们就是这么菜,怪我咯?”
其实林啾也不知道柳清音为什么受罚,不过刑堂既然罚了柳清音,那她必定就是错了。
对,林啾就是邢长老的无脑吹。
“谁弱谁有理是吗?”林啾继续咄咄逼人,“不好意思,你们若是永远把自己代入菜鸡的角色,为菜鸡鸣不平,那么,你们也永远只会是菜鸡。”
她下颌扬起,环视四周。
乌季个子高,林啾气场又强,这般看人时,尽是一派睥睨姿态。
没有一个敢和她对视,众人讪讪想走。
林啾道:“今日,我便与柳清音比试,堂堂正正、光明正大。”
柳清音视线一凝,断然拒绝:“不行,我绝不会做趁人之危的事情!你头上的伤……”
又有人忍不住低声议论,说柳师姐就是太心善,始终惦记着乌季那点小伤。
“嗤,”林啾笑道,“是了是了,你跪了三日 ,现在还软着腿呢!万一在台上一个不敌给我跪了,那可真是折煞我也。你倒是体贴,确实会为他人着想。”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现在比斗的话,的确是柳清音更吃亏些。所以她拒绝现在比斗,并不是为了照顾乌季。这般一想,不知为何,感觉隐隐有点微妙起来。
柳清音虽然勉强维系着镇定的假面,但眼睛里却已是燃起了熊熊怒火。
她银牙紧咬,道:“三日为期。你让人安排吧。”
此言一出,更是坐实了乌季的“内定”身份。
林啾才不会计较这些挠痒都算不上的非议之声。她要做的,便是把柳清音干/倒在比斗台上。
林啾不屑地笑了笑:“行了。少在我面前摆出一副受了欺负的弱鸡模样——我最爱欺负的就是弱鸡,那又怎么样,你弱,就得给我受着!停,眼泪留起来,三日之后有得你哭。”
怼完柳清音和她的马仔们,林啾神清气爽,脑袋上的肿包好像也消减了几分。
既然柳清音想让自己做“恶毒女配”,那便好好陪她玩一玩。
林啾悠悠哉哉回到住处,一抬头,便看到屋中木桌上端端正正放了一只白玉瓶,一股淡淡的类似红花油的气味飘荡在屋中。
她随手便把它扔出了窗户。
乌季孤家寡人一个,谁会给她送药,分明就是不安好心。
而柳清音这个三日之期,林啾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