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宣和帝嘴角已泛出白沫,最终只翻了个白眼,便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晕了过去。
“皇上?!”
刑部尚书的声音自是惊恐万分,而经了他这么惊声叫喊,也令一直在一旁伺候着的齐公公回了神。
齐公公猛地扑到宣和帝的腿边,一扭头就朝着外头喊:“快去请御医进来!”
刑部尚书事先就已经让人去请了御医,这会儿齐公公一喊,在外头的御医已经快步走进来了。
御医已经被事先告知了情况,现在看到皇上晕了过去,哪里还有不懂。
他先是让内监将皇上放到软榻上躺平,而后才开始为皇上诊脉。
御医是不管朝堂上的事的,作为医者,他该说的还是得说:“皇上不能再受刺激了。”
他这话是对刑部尚书说,也是对齐公公说的。
本来,如果皇上病了,朝中的大小事务就该交由太子打理。可宣和帝偏生没有立太子,所有的事都只能亲力亲为。
在场的无不点头称“是”,但实际上,宣和帝受不受刺激,还真不是他们能控制的。
“王御医,皇上这是……?”齐公公十分小心,也不敢大声说话。
“心烦气躁,再加上受了刺激,心思浮乱,心气不顺,气息乱涌,气滞血凝……”御医将手收了回来,也是无奈得很,“皇上再这样下去可不行!”
正是因为宣和帝晕着,御医才敢说这种话,如果宣和帝醒着,御医哪里敢在他面前提什么“不行”?这不是在咒皇帝吗?
御医起身之后没有动静,只等着齐公公刚才派人去请的其他御医到场。
皇上的身体,他可不敢一个人下针用药。
等到其他御医到场,为宣和帝诊过了脉之后,御医们便凑在一起商量该如何下针,如何开药。
“我先为皇上施针,将他郁结的气血打通。”今日当值的御医这便坐到了软榻旁的小圆凳上,开始为宣和帝下针。
其他的御医则将药方写好,交由医员煎药去了。
待宣和帝悠悠转醒,吐出了一口浊气,这才发现御书房里再次围了一圈人。
饶是宣和帝这会儿反应再怎么慢,也知道自己刚才是又晕倒了。
宣和帝醒来之后,已没了刚才的噬骨之痛,但脑子里一片混沌,倒叫他让人扶起之后,坐了好长时间才缓过劲来。
他刚才,似乎是在跟刑部尚书说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