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皇贵君是真的想拉着四皇子耳提面命,让他小心他大哥。
可是,两个都是他的儿子……
他被夹在中间,真是一句多余的话都说不出来。
劝了老大,老大觉得他偏心老四。劝了老四,老四觉得他偏袒老大……
皇贵君不敢去向大皇子求证,因为他一开口,不管怎么问,都会让大皇子以为自己是在为四皇子出头。
皇贵君一个人想了许久,只觉得这件事,他真的不能问,也不能找别人商议。否则,万一传到了外头去,那就成了他这个当父后的,在疑心自己的儿子了。
由父后亲口说出来话,比什么都更为严厉。
皇贵君不禁想起,之前大皇子对他说的那样一番话……他心重的天平已经逐渐向四皇子那边偏了。
还有畅贵君……
畅贵君的事,并没有明确说是大皇子所为,一切也不过都是皇贵君自己的猜测,但这会儿,他的心里着实难安得很。
锦硕王能反应这么快地将畅贵君拖下水,难保他后续没有别的手段。
更何况,刑部查到的,行刺的人有两拨,那么,不论锦硕王是为了报仇还是什么,都必定有两手准备。
一手对准畅贵君和二皇子,另一手怎么就不能瞄准了四皇子呢?
皇贵君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大儿子竟然想方设法想要除掉小儿子……一双手就立刻轻轻颤了起来。
*
“要变天了。”越国公喃喃自语。
这话之前林醉也说过一次,当时墨珣应了一句“早就变了”,现在也是一样的话。
“早在皇上用活人炼丹起,大周的天就已经变了。”墨珣阐述了一个事实。
越国公大概是没想到墨珣会这么应,看向墨珣的眼里还有些许仲怔。
墨珣口中的这个“天”,既指政局,也指宣和帝。
在墨珣眼中,从宣和帝罔顾人伦,以活人炼丹开始,这个“天”就已经变了。
越国公对宣和帝还有期待,自然也就不会往墨珣所说的这个方面去想。他心里想着的,自是与其他的朝臣想得一样,只当是几个皇子的问题。
墨珣虽然不打算怎么劝越国公,让越国公与自己想法一致,但时常给他灌输一点自己的想法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