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不等了。”墨珣麻利地将林醉未尽的话全都堵住了嘴里。
窗外隐隐还能听到一些蝉鸣,迎合着树叶的哗哗声,柔和的晚风将树木花草的清甜一并带入了屋里。
绿蚁新醅,恰是好酒贪杯,自然一夜酣畅。
酒入舌出,顿觉清冽宜人,酒酽醇香。
宛若饮樽对酒,面若含桃微醺,半酐轻咛,酩酊无从知。
声如轻泣,云梦模糊,正是酒酣耳热之时,忽而甘露洒心,醑醨新酝,精醇絪缊,白醝即成。
美人既醉,渐入醄醄,朱颜酡兮,酌言酢之,醍醐气味渐郁,琼浆酎现透清光。
……
次日,林醉醒来,墨珣当然是已经进宫去了。只是经了昨天一夜孟浪,他全身瘫软,丝毫提不上劲来。如果不是越国公府没那些个晨昏定省的规矩,他怕是今天就得去迟了。
“夫人?可醒了?”洛池在外间听到了屋里的动静,也就在门口小声问道。
昨天林醉与墨珣两人闹的那个动静,怕是整个院子都听见了。
他与洛涧两个,云英未嫁,平素都守在外头伺候,更是听得面红耳赤。
林醉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想来也是不早,便让小厮进来打水给他洗漱、梳妆。
洛池、洛涧两人进了屋,这就手脚麻利地伺候林醉起身。
两人的注意点自然是放在林醉的额头上。
林醉让两人看得快恼羞成怒了,却见两人皆是震惊,立刻扭过头,朝着镜子看去。
居然跟墨珣画的花钿一模一样!
林醉也是一愣,“这……”
“真是巧了!”洛涧才不管这件事有多么匪夷所思,他只觉得如此一来,花钿的事就不需要再另外扯谎来圆,真是好极了!
林醉本来心里还没底,但听了洛涧的话,却也觉察到如此一来,倒也正好了。反正每个夫郎都会有朵花,不是这样就是那样,既然与之前的相同,他还费这个劲去考虑什么!
“现在什么时辰了?”林醉放下心,这就对着正在为自己绾发的洛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