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个时候,李涵荣只消拿着从床上“找到”的考引对别人说是墨珣和伦素程偷了,那他俩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再加上他随意一通闹,墨珣与伦素程必定没功夫再去检查自己的考引,等临了了,要进考场之时,没了考引,伦素程就只能弃考了!
墨珣顿时气都不打一处来,“舅舅,大哥,抓住他!”
因为出现了转折,所以刚才还在一旁打着呵欠的考生如同打了鸡血般来了精神,纷纷对着李涵荣指指点点。
李涵容随意扫了一圈众人,满面羞愤,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此时,他又要伸手去夺自己的考引,却又让伦素程抓了个正着。
“你们还想怎么样!”李涵荣提声怒喊,却让伦沄轲也抓牢了。
墨珣手上捏着他的考引,趁着他动弹不得之时搜了一阵,这就又摸了一张纸出来,不过这张与刚才那张不同,这张纸已经被揉得皱巴巴的了。
李涵荣挣扎得厉害了,却让伦沄轲按了个结实。
墨珣这才顺着揉皱的纹路小心翼翼地打开,果真是……“大哥,你的考引!”
伦素程立刻把钳制住李涵荣的手松开了,忙接过自己的考引,抚了半天,仍是那么皱皱的,“你!”伦素程胸腔起伏着,将考引叠好。他平息了半天,这才猛地抬起头。此时血液上涌着,使得他头脑发胀。伦素程恶狠狠地盯着李涵荣,咬牙切齿道:“我是哪里跟你有过节……”
“这你该问你的好弟弟。”李涵荣在伦素程话音未落前便抢了白。
“我?”墨珣一脸莫名其妙,他伸手指了指自己,“我做什么了?”
李涵荣眼中闪烁着怒火,将自己现下的处境全都归咎于墨珣身上——如果不是墨珣当街嘲讽自己,自己怎么会想出“丢考引”这么一招?若是没有这招,他这两天便不会到墨珣的屋里来。他不到屋里来,如何能使计?不使计便没了今晚这一出,那么伦素程的考引也就不会被他顺手牵羊。
这一切,都是墨珣的错!
“自己犯了错不知悔改倒也罢了,现在竟将所有的错都推到旁人身上。”这种人墨珣见得多了,在徽泽大陆的时候若是有修士想抢夺什么秘宝法器,而杀对方满门,便惯用这种话来搪塞旁人。墨珣冷笑了几声,还“哼”了几下。“枉你饱读诗书多年,竟还不如一个七岁孩童明事理。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堂堂一介读书人,有着大好前程,又岂会做出这等下作之事’?”墨珣把他刚才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而这话,听到李涵荣的耳朵里只有讽刺。
“既然知道是‘这等下作之事’,知其不可而为之。”墨珣摇摇头,自会有旁人去戳他的脊梁骨。日后他在临平县,怕是也抬不起头了了。
墨珣这时候倒是很坦然地说自己才七岁,满脸都是——我小我横我有理,你大你蛮你下作。
李涵荣让墨珣说得像是有无数个巴掌扇在脸上一样,不多时,他已经满脸通红了。他双手攥紧了,恨不得推开身边的伦沄轲,冲上去将墨珣捂死。
“报官吗?”谭忠良不冷不热地问了这么一句。,新m..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