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仔细看看。”水溶扶着黛玉坐到位置上,对外人语调是习惯性的礼貌淡漠。
等转到黛玉这边的时候,把音调加深,一下就变出两种不同,“只是看看就好,并没说要吃药。把脉罢了。”
『要提前一步将玉儿哄好』
『之前玉儿喝了那么多药』
『全都是要靠哄的才好』
闪着金光的字体在桌上溜达来溜达去。
黛玉扫过心语一下,又转过水溶一眼,坦然地将手伸了出去。
自己才不是怕吃药之人。
女医垂首上前,随水溶的叮嘱,将手放到北静王妃那看了起来。
没一会后,顶着北静王逐渐深沉的面色,女医忍不住抚了下额角,再搭了会才收回手来。
“王妃并无什么大碍,开些安神剂便可。”女医松了口气,尽量将话说清。
『幸好王妃没什么事』
『看王爷的阵仗,若是有事便要雷霆暴发了』
『王妃可要一直没事才好』
这是她第一次来北静王的宫殿,只觉得水溶不愧是唯一一个封王的存在。
仅仅是站在身边,气势就已经波及到自己,差点能让人当场跪下。
“还请看看这个伤口如何。”水溶细心地将黛玉那根手指头抬了出来,特意摆在最前面。
没想到水溶真的在意这点小刺,黛玉顿觉脖颈都可是微热。
她把另一只手抬起,长长的袖摆垂下遮住脸来,眼眸弯起,不去看周围的心语。
“这个?”女医盯着白皙指腹上的一小点,沉吟了半饷没有出声。
手帕长条已经被取下,血珠被抹去后,一切看着都是寻常的模样。
“这里被刺扎到,留了伤口。”水溶语速自然,坦坦荡荡将话说了出口。
女医沉默了好一会儿,再次瞧向那个快要痊愈的“小伤口”。
她顿觉北静王的庞大的声势飞速消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