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非池微笑:“互相展示诚意。”
阮青:“冷总想让我展示出什么诚意?”
“很简单。”冷非池说,“我那个傻弟弟现在不就在阮总名下的公司呆着吗?”
阮青:“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那曾经还是你的公司呢。”
冷非池笑了:“我不在意那些,就算我曾是华翼的老板,那也是过去式了。我现在只希望,阮总能继续捧他,无论如何也要捧他,把他捧上天王的位置,让每一个人都认识他、听见他的歌。”
“然后再让他重重地跌落下来。”
就像上一世他对冷誉寒做的那样。
但是这一世,他也想试试“借刀杀人”是有多么的闲适、快意。
“......好。”阮青没有犹豫多久,就答应了下来。
“那么,你想要的诚意呢,阮总?”冷非池挑眉问道。
得到他冷非池的一个承诺可不容易。这么一个承诺,也许就意味着非凡的财富和商机,他相信阮青作为一个商人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然而阮青也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阳光投射在那张清贵的脸上,显得他尤为不沾人间烟火、气质不凡。
“既然冷总展示出自己要的东西了,对我而言,就已经算是出示我你的诚意了。”阮青说,“最难掌控的合作伙伴,是无欲无求的合作伙伴。冷总毫不掩饰地告诉了我你到底想要些什么,让我这几天都能睡到安稳的好觉了。这就足够了。”
冷非池有些惊讶:“......你不提出别的要求?”
阮青摇了摇头。
冷非池心情复杂:“你知道你错过的是什么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打算知道。”阮青向后仰了仰,唇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有些凌乱的碎发下,双眸如星辰闪烁,“我赌得起,也输得起。”
“......”冷非池一时找不回自己的语言来和面前这个男人沟通了。
他回想起了自己两世的生活。
前世,步步惊心,汲汲营营,最终坐上了冷家家主的宝座,但是那些伤痕和屈辱都深刻在他心上,任谁也无法使骑愈合,连滔天的权势也一样;今世,运筹帷幄、意气风发,他已经看到了更广阔的前方,不将那个糟心的第三者生下来的弟弟当作要命的威胁了,但是随着与仇敌的再见,那股如诅咒般的怨怼又时时刻刻缠绕着他,让他既嘲笑着对手,又嘲笑着依旧采用了伪装残疾人这一手段的自己。
反观阮青。
他是天之骄子,他的喜怒哀乐、爱恨情仇全都坦坦荡荡。他能在冷非池面前神采飞扬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