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序拍了拍二程的肩膀;“你若是不相信,今天晚上和我一起睡,明日我肯定比你晚到。”
“路哥,这会不会太危险了,若是赵将军真的按照军规,对……”二程咽了咽口水,觉得实在是太危险了。路序对赵将军竟然不喜到如此地步,竟然愿意拿自己的命去赌。
路序轻轻地翘了下唇:“他不敢!”
在义兵中,他合理的身份虽只是普通士兵,但是谁人不知道,他是范大勇的小舅子,初三掌管义兵,可是钱粮后勤辎重都是范家提供的。
没了范大勇,义兵不可能维持下去。
所以即使他最晚到了,初三也不敢杀他,相反,他还可以向大家证明……赵将军也并非言出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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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集合队伍。
二千一百三十二人中,除病事假外,缺席两人。
“是哪两人?”
千夫长看了初三一眼,犹犹豫豫,不知当不当说。
“说。”
千夫长深吸了口气:“启禀将军,未到的是李二程和路序两人。”
换了谁,千夫长也不会像此刻这么纠结。今日迟到的只有来两人,但按照新规,无论是两人还是个两百人,最后一个晚到者,都要判死刑。若是等会儿李二程比路序先来……
初三头往侧边偏了偏,千夫长随之看过去,忽然眼昏头疼——李二程到了。
迟到之人未曾全到,初三便先使人击鼓开始训练。而路序直到上午训练快结束,才沉着脸来了队伍。
他垂着脸,外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其实路序本来只打算比李二程晚来片刻,认错的态度再恭敬些。但他转念一想,觉得不行。
若是那般做,按照初三的性子,宽严相济,若是诸位士兵再替他求情,说不准他就轻轻揭过了这件事。
那么大家不仅不会以为初三毫无威严,反而会认为赵将军虽严守纪法,但仍余情理。
他决定晚去,然后态度也不没那么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