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山王越想越觉得晦气,一张脸黑得像滴墨一般。
辗转难眠之际,别院冲进一群人不由分说见人就抓。行山王提剑出去,便看到二十年未见的皇弟。
他微眯着眼,“应皇弟,你这是做什么?”
“多年未见,王兄别来无恙。本王待王兄一片赤诚,抱病连夜前来相见,不想王兄因自己亲孙之死迁怒本王,居然残忍害死本王唯一的女儿。杀女之仇不共戴天!来人哪,将行山王给本王拿下!”
行山王一头雾水,什么杀女之仇?他连那个侄女的面都没有见到,哪里就杀人了?
“应皇弟,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本王那好侄女在哪里?本王压根没有见着啊。”
此时,淮南王带来的人已找到湖阳烧毁的尸身。
“这…”
“都怪本王…为了让她好好思过罚她来守皇陵。不想王兄你好狠的心,居然为了泄私愤将她烧死。”
“她是湖阳?”
行山王不敢置信地指着那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不怪他不信,而是这事发生得太过蹊跷。他来别院里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提醒湖阳也在别院?难道这是应皇弟和那些臣子们做的局?自己那个孙子的死就是引子?
就这么个烧得看不清的尸体,说是一个公主,这谁信哪?
如果是这样,他此行便是入了别人的圈套。
“应皇弟,难道你想手足相残吗?”
“不是本王要手足相残,是王兄你欺人太甚。来人哪,将人给本王抓起来!”
“本王看谁敢!”
行山王不比淮南王,他是嗜武之人。身形气势无一不威严霸气,一时之间还真镇住不少人。加上他带上京的人也不少,动起手来淮南王未必是他的对手。
淮南王并不惊慌,随手一抬,墙头之上现出黑压压的人。那些人单看过去,个个身形似豹矫健敏捷悄无声息。
行山王大惊,“他…他竟然把这些人留给你了?”
这些人就是以前晏玉楼一直忌讳的那股帝王暗处的势力。先帝驾崩时,赵岳太小,这些人没有办法交给一个一岁的孩子。帝王多疑,也不可能将这些人交给自己的女人,哪怕是自己儿子的亲娘。
晏玉楼和姬桑再是心腹,总归是外人。帝王一忌后宫干政,二忌外戚当权。所以这些人果然不如晏玉楼所料,在淮南王的手中。
“王兄没有想到吧?”
“本王确实没有想到,原以为你是最不争不抢的那一个,没想到你比我们所有人的心机都要深。这一天,你等很久了吧。解决完本王,是不是就轮到二皇兄?二皇兄之后呢?让本王猜猜,你是想要那个位置,对不对?”
淮南王淡然一笑,“王兄常常以己度人,本王与你们不同,本王从来没有非分之想。不像你们,总是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