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再说人家姑娘都没说什么,楼儿你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晏玉楼觉得自己是鸡同鸭讲,她就不明白了四姐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娶不娶妻,娶什么女人和四姐有什么关系。说句实在的话,四姐做为一个带孩子住在娘家的姑娘,弟弟要是不娶妻日子是不是住得更自在。
就算她是男人,她也不要晏琬琰插手亲事。
“等人家姑娘说什么的时候,一切为时已晚。”
“有什么晚的,楼儿你是男子又不吃亏,大不了将人娶了,皆大欢喜。”
“你说什么浑话!”晏玉楼气得站起来,强压着怒火。手指着她,真不知道说她什么才好。这般说话行事不过脑子,难怪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晏琬琰见她生气,反倒觉得委屈起来。
“楼儿你这么凶做什么?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好。你说堂堂一个侯爷,为什么要和一个低贱的孤女牵扯不清。你喜欢就纳进门还好,你偏要把人抬成正妻,还让一个庶子成嫡子。你知道别人怎么说你吗?怎么说我们侯府吗?”
“我要不为了你,为了咱们侯府,我才不愿意这么辛苦。你不仅不领情,还怪我多事。我知道你们都看不上我…都嫌弃我…所以才把我嫁进阮家…呜…”
又来。
还有完没完。
“别哭了!”
晏琬琰吓一跳,泪水立止。
“我娶不娶妻是我自己的事,我娶谁也是我自己的事。你只要安心住在侯府好好养育平儿安儿,旁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你有这闲功夫,多关心一下平儿,我看那孩子似乎对于被拐的事情还有阴影。”
“我怎么不关心他了?我…”
被晏玉楼凌厉的眼神一看,晏琬琰又委屈低下头去。
孩子有没有走出阴影,晏玉楼还是看得出来的。这也是她为什么想让平儿去族学进学的原因,和一些年纪相仿的小伙伴们一起上学,更有助于他身心健康的发展。
“他进族学的事情已定,不能更改。你想出去见旧友,或是想邀请人上门做客我不反对。不过我不希望再看到今天的事情发生,不希望看到有人在侯府四处乱逛,在我的院子外探头探脑。”
“…那些姑娘再是不好,也比那个吴氏身份强上许多…”
“你说什么?”
晏玉楼一个厉声,晏琬琰不敢再说。
这一次谈话不欢而散,晏琬琰是不敢再做什么动作。只要她不作妖,一些小心思晏玉楼就由着她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到了元宵。这期间嫁到汝地的晏瑶珠捎信进京,说是他们一家人会上京拜年,大概在正月底抵京。
正月十四日晚,晏玉楼收到姬桑的飞鸽传信,约她明日酉时正在明楼见面。
她烧掉信,心里略有些失望。原以为他今晚会来,不想约她明天相见。明天正月十五,宣京城里撤了宵禁又有花灯会,着实热闹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