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明白。”
他将下颌抵在她的发上,低低轻笑,“你定是没有听明白,我是不是说过若是有更有意思的事情去做,我不会执着原来的计划。”
咦,有这句吗?
她恍惚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一说。
“…什么是更有意思的事?”
好吧,她觉得自己或许在明知故问。他表现得这么明显,其实她不应该有此一问。
他眼神幽远起来,望着浓浓的黑夜。似乎能穿透密林深处重山叠叠,看到远处的万家灯火红尘人间。
“自是与寻常人一样…”
“老婆孩子热炕头?”
他又低低笑起来,“老婆…是妻子的意思吗?这是哪处民间的说法,倒是贴切得很。”
“那还不简单,国公府门口那么多的女人翘首以盼,还有无数贵女在闺中倚门相望。你信国公振臂一呼,京中多少女子前赴后继,这有何难?”
这个女人简直是生来克他的,明知他暗指什么非要故意曲解。人常说一物克一物,他向来是不信的,到如今倒是觉得此话不假。
“你当真这般想?”
“不是。”
她回答得干脆,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以前她避着躲着是因为她不敢奢望。她有许多的顾虑,但在他愿意和自己共同赴死之后,那些顾虑便显得有些多余。
他死都不怕,自己还有何可畏惧。只是她终归还是有私心,她怕自己变成男人的附属,怕自己将来心不由己。
“你既然这么想和我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除非你给我当地下情郎,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不许见光的那种,你可愿意?”
“好。”
他没有丝毫的犹豫,立马同意。
倒是她微微一怔,原本她就是为了让他知难而退故意刁难的,压根没想到他会答应,更没有想到他还答应得如此之快。他可知道自己的意思,可明白地下情郎意味着什么?这个时代的男人,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子让步至斯?
“你不再好好想想?”
“不用想。”
“你真想好了?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你堂堂信国公今后就是我晏玉楼的私有物。”
“嗯。”
他抱紧她,眼神慢慢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