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姜煜说得如此低劣,江临初眉心一蹙,“姜公子,激将无用。”
“并非激将,而是警告。”姜煜笑了笑,“姜某言尽于此。”
说完一挥袖,转身便走,步子从容优雅,如来时一般。
江临初紧紧盯着姜煜离去的背影,只觉得此人无论何时都是一副从容淡定的做派,仿佛没有过狼狈的时候。
他如今贵为世子,早已不是当年寄人篱下的少年,可在姜煜面前,仍旧是那个需要仰望他的人。
姜煜什么时候才能卑微一点?
……
姜煜坐上马车,前往宁府。
平日里当真不能提宁姒,一提便要想她,一想她,便要顶着被宁大学士臭骂的压力前去看她。
马车在宁府停下,姜煜下了马车,却见一女子拎着裙摆迎上来。
“表哥!”是谢林晚。
姜煜意外地挑眉。
“表哥,我去找你,听说你不在府上,便来宁府等你。”这么迫不及待,可见她是有急事要说。
谢林晚左右看了看,然后上了姜煜的马车,留着车帘未放下,“表哥,上来与你说。”
姜煜好奇谢林晚这般神秘是为哪般,依言上了马车,“发生什么事了?”
谢林晚眼睫一颤,极力压制着颤抖的嗓音,“表哥,我娘亲之死,好像有隐情。表哥我求你,帮帮我,帮我查一查……”
姜煜沉默不语。
“表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谢林晚没有听到料想之中的追问,于是缓慢抬眼,轻声问姜煜。
声线飘渺得好似要随风散去。
姜煜只说了一句,“杨氏的父亲起复了。”
谢家二房贵妾杨氏,属杨家旁支偏房,原本家境尚可,但其父被卷入了一桩贪墨案,流放一千里,这才甘为妾室。
如今,杨氏的父亲洗清了污点,重新得到朝廷重用。
大臣之女,不能为妾,杨氏势必要除掉华氏这块绊脚石,铺好自己的正妻之路。
谢林晚怔怔地看着姜煜,眼眶倏尔红起来,“表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表哥,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