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堂姐起了争执,她下马车之后把簪子往我马儿身上扎。”宁姒说得简洁,“所以惊了马。”
姜煜捧起宁姒的脸,“怎么不跟阿煜哥哥多说一些?把所有惊吓和委屈都倒出来,知道吗?”
宁姒迎上姜煜温柔关切的眼,逐渐瘪了嘴,“阿煜哥哥,今天吓死我了……”
“我又怕摔下去,又怕撞着人……马儿怎么也不停下来……”
“我没想到她那么坏……那簪子还是我给她买的……”
“上回你猜字条是她写的,果真是她,她怎么那么坏啊,就看不得我好……”
姜煜温柔的眼神、包容的怀抱,叫宁姒心中的后怕仿佛决堤的洪水一般溢出来,偏又溢得放心,不用担心他不耐烦。
姜煜抱紧了她,“没事了,姒儿妹妹。”
说着,在她发髻上轻轻一吻。
宁姒渐渐平静下来。
“世子怎么救的你?”
姜煜仿若无意地问。
宁姒迟疑地抬眼瞧他,慢吞吞答,“就是把我从马车上救下来呗。”
“抱了你?”姜煜轻轻挑眉。
宁姒别过眼,点头的幅度几乎看不出来。
姜煜哼笑一声,忽地身子一倾,将宁姒压在坐榻上。
他紧紧贴着宁姒,一只胳膊肘撑在宁姒耳边,懒懒地撑着头,“他是不是还说了阿煜哥哥坏话啊?”
这样的姿势叫宁姒脑中一片空白,只愣愣地看他,“你怎么知道呀?”
“他说什么了?”
宁姒咽了咽,“说你……不爱管女孩子的事,既不帮晚晚姐姐,也不给我出气。”
不得不说,江临初有点脑子,要离间姜煜与宁姒,从姜煜性情冷漠这一点出发,事半功倍。
因为他其他方面实在也挑不出什么错。家世才学样貌,处处无可挑剔,优秀至此,偏又专一,连一点风流情史也没有。
“那姒儿妹妹,要我给你出气吗?”姜煜勾唇笑,另一只手把玩着宁姒的头发。
见宁姒不说话,又凑得更近,压低了声音道,“比如设计一场意外,没有人会怀疑到我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