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膝前还摆了一根木杖,俨然一副请罪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常氏趋步而来,停在宁澈身边。
“爹,娘!孩儿有罪要陈。”
宁大学士和常氏听得稀奇。
“什么罪?莫不是把嘟嘟惹哭了?”宁大学士好笑道。
“并非,孩儿临时变卦,弃沈姑娘而去。”宁澈叩首道,“如今婚事告吹,求爹娘责罚。”
“嗯?”宁大学士一听便蹙紧了眉头,正色起来,“怎么个临时变卦?”
他最为关注的并非与沈家婚事泡汤,而是过错是否在宁澈,若事关品性,便是一定要教训的了。
“说来羞惭,孩儿一直懵懵懂懂,与沈姑娘且相处着,一直也拿不定主意。可昨日……孩儿喜欢上了别人。”
常氏面带忧虑,“你们是怎么回事?先是你说再相看相看,随后沈家也开始推脱,好似那沈姑娘也要好好考校你一番。好好的儿女亲事,怎弄得这般拖泥带水?”
宁大学士却问,“喜欢谁了?”
宁澈挺直了上身,“谢大姑娘。爹娘,晚晚你们是见过的,孩儿喜欢她,愿爹娘成全!”
“你是说,才与沈家婚事告吹,便要去谢家提亲?”
“……是。”
宁大学士骂道,“你这混小子!叫你爹这张脸往哪里搁?”
“爹!我真怕她在家里处境不好。毕竟发生了这种事,女儿家的名声是最受累的。”
“你还知道名声!知道名声,便应该搁一段时日再说!”
宁澈喜道,“这么说,爹是同意了?”
“并未,你先跪着,知道错了再说。”
宁大学士当真叫他跪了许久。
宁姒用午膳时,便看到宁澈跪在外头,吃得浑身别扭。
“爹爹,娘亲,哥哥什么时候才能跪好啊?都两个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