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宁姒睁大了眼,好似颇为忧心他们的处境。
她从小就是聪明的孩子,却被这样拙劣的谎言蒙住了眼,不外乎因为信任他。
姜煜想起几年前他牵着小姑娘的手,哄她说,阿煜哥哥不会骗她。
心里叹了一口气,姜煜突然自责起来。
他确实不该骗宁姒,哪怕这是个玩笑。
既然宁姒当真了,他就圆下去,不能在小姑娘那里失信。
于是姜煜放着荷包里的银子不用,把他腰间的玉佩抵了。
那掌柜的还担心他拿了以假乱真的玉佩骗饭钱,于是跑了三条街,找了家当铺,这才知道这是货真价实的上等好玉。
掌柜心道这男子长得人模人样,莫不是个傻子吧。
有这玉佩,得吃多少顿好的呀。
姜煜却松了一口气,与如释重负的宁姒一道走出了酒楼。
两人慢悠悠晃到玄湖山庄附近,姜煜让宁姒上了将军府的马车,而宁府的马车则在后头跟着。
约半个时辰,马车停在宁府,宁姒掀开车帘往外一瞧,江临初正从门口出来,抱着三两本书,不知要往何处去。
江临初看见宁姒,朝着她笑了笑,“宁妹妹怎不多玩一会儿?”
宁姒见他是正常的模样,紧绷的身子放松了些,“出了点状况,就提前回来了。”
江临初好似在犹豫该不该问是何状况,再一看现在是在府门口,或许有些事不合适说,便作罢,笑道,“我还书去,宁妹妹进去吧。”
宁姒点头。
这时姜煜从马车上下来,看了一眼江临初。
江临初略微愕然,很快反应过来,“这位是姜公子吧,今年的状元郎,久仰大名。”
姜煜微微勾唇,“宁伯伯的学生?”
“正是在下。”
这时宁姒拎着裙摆下马车,姜煜习惯性地伸手扶。
江临初又多看了姜煜一眼,随即告辞,“在下有事在身,就不陪姜公子了。”又对宁姒说,“宁妹妹,回府见。”
他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