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森顿了一下。
他的目光从她通红的脸颊到耳垂，视线再往下一点，就触及到胸前白裙衬托下的一抹雪白的凹陷上.
原森眼眸一沉，迅速放开了环在她肩膀上的手，另一手把她扶了起来。
“我说了这个鞋不行。”原森看着她说：“你换不换？”
顾惜惜习惯性的就想怼回去——对以前他们的相处模式而言，那也不算怼，因为秦帆说她那压根就是撒娇。
可当她抬起眼，看到他英俊而深刻的面容的时候，好不容易恢复如常的脸色又忽然一热。
“换不换由我说了算吗？”
“当然你说了算。”原森抿了下唇，忽然笑了，“不然呢，我说了算吗？”
他的眼底隐隐透出了笑意，连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顾惜惜怔了一下。
这大概是原森失忆之后第一次脸上透出一点笑意，因为自从醒过来那一刻，他的脸自始至终都是沉着的，冷酷又冰冷，就好像一直都有很沉重的心事，时刻都没有放松过。
在他们分开的时候，他也是这样。
以至于顾惜惜差点忘了，以前的原森在她面前是有多温柔。
哪怕是她最任性的时候，一进门就脱下他的外套，让他把衬衫给自己穿，不许他吃爱吃的东西，在他打电话的时候忽然袭击他……
那些原本被她深深隐藏起来的小女孩儿的脾气，全都在他的纵容和忍让之下又重新被他开发了出来。
顾惜惜回过神来，不自然的低下头，“整个云天都是您说了算，原总。”
原森眼底柔和的笑意渐渐凝固。
江宁看情况不对，就赶紧说让大家先休息一下，顾惜惜转头去换了一身衣服出来。
她这一次是比较随性的造型，但需要赤脚踩在花瓣上，走出来的时候踩着一个拖鞋。
原森已经走了。